第十七章 偷天換日(2 / 2)

“千術雖然有成千上萬種,無外乎這幾種技巧的運用:洗牌、發牌、認牌、偷牌、換牌。”

“首先,梭哈是沒辦法在洗牌和發牌環節出千的,一般老千喜歡在收牌時,整理幾張自己想要的牌,根據玩家的人數,計算出這幾張牌應該間隔幾張,再用不動洗牌法,讓編輯好的牌發到自己手裏。可是梭哈不行,梭哈的規則是每發一張牌,場上玩家要做出一次判斷,隻要有一個人棄權,你事先設計好的牌序就打亂了,搞不好發給自己一手爛牌。”

“其次,認牌呢?沒錯,梭哈類暗牌遊戲,最好的作弊方法就是認牌,隻要能看到對方的底牌,不能保贏,但絕對不會輸。認牌最好的辦法就是掛花,問題是撲克牌由大偉帶來,你根本沒時間掛花。”

歐陽曉楠和我說了很多很多,都在暗示我不要搞了。

歸根到底,難關就出在大偉的新規則上:輪流坐莊。

昨晚娜娜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覺得,但聽完歐陽曉楠的詳細分析,我才明白麻煩了。

“那換牌呢?”我想了想問。

歐陽曉楠一下就沒聲了,沉默片刻,說:“可以。但是這樣用武活,遇見稍微開事的人,當場就能抓贓。”

換牌應該是老千最極端的行為,從牌桌裏偷牌,藏在身上完成配牌,配好牌後還要還回去,否則身上長時間藏牌會很危險,這一切可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而我又是個菜鳥,怎麼搓牌,怎麼進袖,怎麼彈牌,怎麼甩贓,這些手法沒經過刻苦訓練是不可能做到的。

沒辦法了嗎?

歐陽曉楠思來想去,推薦我用換牌器。

“我最近改良了一款換牌器,很適合你這種剛出道的老千用,換牌的時候不需要太多小動作,牌可以自動彈出來。”

“換牌器最多能換幾張牌?”

“一張還不夠,你還想換幾張?”

“換一副。”

“啊……”

我是這樣想的:

以我的能力,偷一張牌太困難了,就算我偷到手了,這張牌一定能和我手裏的牌配成大牌嗎?大家可以自己用撲克試試,也許都不如不換,你本來是個8點,換了一張牌,變成7點,再換一張沒準湊個0點。

如果多偷幾張呢?一共52張撲克,四人玩梭哈,每人五張,這就去掉二十張,再被我藏起來幾張,很容易被察覺。大家鬥地主的時候,地主比隻是比農民多三張牌,就感覺牌的數量差別很大了。

所以我就想,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帶一副做好記號的牌,把牌桌上整幅牌都換下來,風險是大了點,但能夠一勞永逸,不用頻繁的去偷牌換牌。

歐陽曉楠問撲克是什麼牌子的,我說上次玩得是新版美國蜜蜂撲克,就是不知道怎麼做記號。

“把你地址給我,我給你寄過去一副,換牌器也帶上,做兩手準備。”

當時我們都沒提給錢,不過據歐陽曉楠後來說,她那時都有拉黑我的衝動,一個新式換牌器三千多,還有掛花撲克,她實驗過無數化學藥水,才發明一種無色無味、能粘合在牌背麵的物質,在特殊光線條件下,作弊者能夠看到所有人的底牌。

心裏有著落了,我躺在床上養精蓄銳,睡得迷迷糊糊時,接到了娜娜的電話。

電話裏娜娜說:“你在哪,凱哥在酒店坐半天了。”

“凱哥來了?打牌?”我下意識的問了句。

“不是,專門來找你的。”娜娜說話好像不太方便。

“找我?”我一愣。

“好像有很重要的事。”娜娜說完就掛了。

我心裏一驚,凱哥找我幹什麼?

我惴惴不安的回到酒店,凱哥一個人抬頭看著牆上的油畫,娜娜在廁所洗什麼東西。

“不好意思讓凱哥久等了。”我以為凱哥輸這麼多錢,會老老實實在家消停一陣子,沒想到還是那麼霸氣。

“娜娜,麻煩你下樓買盒煙,我有事和蘇總單獨談談。”凱哥說道。

娜娜擦了擦手就出了房間,望著娜娜的背影我心裏更疑惑了。

凱哥往外麵望了望,關上門客氣道:“蘇總啊,我看你好像每天也沒什麼事呀。”

“嗬嗬,這次出來主要是旅遊,生意上倒沒什麼正事。”我表麵上笑著說,心裏犯起了嘀咕,難道他開始懷疑起我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