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過去不是因為我講義氣,就算講義氣也不是對胡子哥,畢竟我都沒和他說過話;我拿著黃瓜也不是當武器用的,我是想一邊踹那個家夥一邊吃。
我就弄不明白了,一個人也敢這麼囂張?
結果我剛到門口就見到胡子哥王傑讓人一棒子撂倒了,可是要了命了,這哥們兒是真不會打架還是腦袋有問題我也整不清,小黃毛一棍子掄過去王傑躲也不躲就往上衝,被打倒了之後躺地上也沒起來。
“我請你吃黃瓜!”我趁機把黃瓜杵在了小黃帽的鼻子上,王傑這小子一把竟然抱住了我的腿:“他是我的對手!”
我去你大爺的!腦袋有問題吧!動漫看多了吧!
我隻好一腳將王傑蹬開然後抱著小黃毛的腦袋就是一頓臭揍,我手裏可沒有棍子,不能讓他拉開距離。
這小子也不抗揍,打了他幾拳就開始求饒,就這個德行也想扛,真是有問題,看樣子六中是專出腦殘的學校才對。
上課的時候王傑給我遞過來一張紙條:“謝了哥們兒,晚上請你吃飯。”
我給他回了一張紙條,寫道:“都有誰?”
“我和我哥們兒,你有認識的人也叫上,人多熱鬧。”
我也不認識誰啊,我就問正在吃西紅柿的孫晨:“晚上有事兒沒?”
“八點多得去幫我老娘收攤子。”孫晨說道。
“下午放學了一起吃點飯?”
“沒錢。”
“王傑請。”
“那行。”
晚上放學我就和孫晨一起出了大門,過了十好幾分鍾王傑才出來,帶著一個黑瘦黑瘦的小子,頭發跟雞窩似的,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了。
“就他一個?”我問道。
“啊,我兄弟,跟我混的。”王傑說道,語氣中似乎還有點得意,收了這麼個兄弟純屬是混吃混喝的吧?
我們四個上了出租車直奔市區,找了一家火鍋城就開吃,王傑說要和哥幾個一醉方休,然後兩瓶啤酒就倒了,我也不總喝酒,三瓶啤酒給我撐的夠嗆,一大堆肉都沒吃。
不過說起來王傑這小子似乎很有錢,錢包裏鼓鼓的,結賬的時候也是相當的痛快。
黑瘦的那個哥們兒叫盧成寶,家在市區西邊,王傑家市裏的回家都挺方便,我家在南郊,和孫晨他家離得很近,步行十五分鍾就到了,很是方便。
朋友就算交上了,但是不是兄弟我也說不準。
這幾個小子人都挺好的,就是感覺都挺窩囊的。
王傑始終有個當老大的夢,但是他這身手完全是挨打的料;盧成寶這個小跟班更菜,吃喝還行,跑腿也行;至於孫晨這小子除了睡覺吃黃瓜西紅柿以外似乎沒其他的興趣愛好。
當然,在外人的眼裏我也很奇怪,因為我很喜歡發呆,以前也是,我老爹總是不著家,我自己在家裏除了看電視就是發呆,沒有什麼朋友,沒有什麼樂子。
我是完全低估了六中亂的程度,還沒安生三天,就又有人站在我們班級門口喊著往後六中歸他扛,這次來的家夥倒是比小黃毛聰明點,帶著五六個人,然後我和王傑衝上去又是一頓亂戰,結果我倆挨削了。
班級裏的同學根本就沒人管我倆,這個讓我挺生氣的,但我也沒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