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狼藉的早晨,我在小貓的床上醒來,頭痛欲裂,看看表,還好沒誤了上班的時間,遠淼淼卻不在,也不知這一大早上的去了哪裏?顧不上替她收拾房間,簡單梳洗趕緊去上班。
後來才知道她開車送陳雨他們了,剛過完年,火車票難買,就專程去一趟,當我聽到這個消息,已經是下午了,我想這樣也好,他走了,我們無關的兩個人至少很長時間都不用見到了,像一場噩夢,卻擊碎了我本可以美好平庸的生活,心裏一片支離破碎,可卻偷偷疼痛,無法言說,好,不怨恨,不自憐,憑什麼他一走了之自己在這裏荒涼心疼,什麼都要回到正軌,生活依然美好吧!
三天後小貓回來,晚上約我們小憩見麵,我不想去,此時此刻,我不想聽見有關於陳雨的任何消息,杜絕任何一種可能,下班早早回家,正準備睡覺,吳海鵬打電話口氣慌張:“話,去小貓那裏幫她那些衣服,那條毯子到警局來一下!把醫藥箱也帶上”
沒等我接著問下去,就匆忙掛線,我趕緊照做,警局不是個好的去所,我不敢怠慢,也想趕快到哪裏看看發生什麼事了,場麵足夠驚嚇混亂的,小貓衣服上有血跡,陸川臉上還在流血,吳海鵬把我拉到一邊,我才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原來他們幾個一直等不到陸川,打電話也不接,小貓很擔心,就去陸川唱歌的地方找他,正好趕上秦思言老公在和陸川扭打在一塊兒,小貓就不管不顧的去幫陸川,酒吧的老板隨即叫了警察,就是這樣,我真恨陸川的不爭氣,明知道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還那樣任由自己放蕩:“那幹嘛還給小貓拿衣服?”
吳海鵬歎口氣:“秦思言剛被送進醫院!”我很不解:“她又怎麼了?”
吳海鵬壓低聲音:“這不到警局就要問清事情原委嗎?人家老公就說了那些事情,警察就要秦思言來說清楚,秦思言來的倒是快,可隻顧的撇清自己,說是陸川騷擾勾引她,小貓一下沒忍住,拿起煙灰缸就砸過去了,砸出一個大窟窿,你看這一路上的血!這算故意傷人還在警察局!我現在還在想要不要給遠叔叔打電話”
我聽著也是氣得不行:“陸川就在那裏作罷,看看秦思言什麼人,賤人一個!你可先別,看看怎麼說,先別讓遠叔叔他們知道”
吳海鵬也是很氣憤:“哼,更可氣的是陸川一口就承認了,把秦思言撇的跟貞節烈女一樣,你說都是什麼事?”
我真是忍不住了,把藥箱一腳踢到陸川腳邊:“你有本事自己弄吧!”
事情沒有我們想的簡單,想先把他們領回去不可能了,說是要在這裏至少一晚上,那明擺著包不住啊,不說陸川,秦思言就不行,明天要上班不說,電話也要沒收,在家嬌生慣養,她媽媽一天不知要給她多少電話,還有人家秦思言和人老公都住院了,警察叔叔還要我們安排人去護理,我們幾個都沒經過什麼事,警察叔叔一再吆喝批評我們也經不住,我就問遠淼淼:“小貓,要不要叫叔叔過來,他認識的人多,也好疏通!”
小貓從我進來就一直是那樣一個姿勢卷縮在椅子上低著頭,我問她她也不理,我就自己先做主了,小貓還在事業單位上班,要真拘留了,會在履曆上寫上汙點也不好。
遠叔叔和張阿姨很快就趕來了,在他的周旋下淼淼他們家賠些錢不用拘留,一個窟窿秦思言敢要五萬,也真夠無恥,遠叔叔沒有管陸川,我覺得也不用管他,就隨著遠叔叔他們家的車一塊兒走,吳海鵬他們還要給陸川清理傷口,我懶得管他們。張阿姨抱著遠淼淼心疼的隻掉眼淚,遠叔叔臉色很難看,安頓好小貓睡下,遠叔叔叫我留一會兒,我知道一定是要問清楚事情原委。
我坐在沙發上,遠叔和張姨坐對麵,遠叔先說話:“事情是怎麼回事?淼淼和那個受傷的什麼關係?”
已經到這時候了,我就不想撒謊,大概的解釋給遠叔叔聽,遠叔叔是個很睿智的人,張姨還怨恨的抱怨幾句,遠叔叔卻也不見責怪:“小孩子脾氣,好,我叫司機送你回去!”
天已經不早了,我也沒有推讓。坐在車上我都在憐惜小貓,看樣子她真的是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