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回頭,何必不忘2(1 / 1)

童話後來常想,如果過當時的自己不是那麼刻薄,可以坦蕩麵對自己的情感,結局就會不同,人的個性和脾氣有時候都不經過自己考慮,女媧造人的時候其實已經注定你一生命運,因為她捏出了你與生俱來的骨骼經絡。

那天下午自己刻意攬活,盡量忙碌,到下班時間也還幹不完,小貓打電話,我都推說自己忙,張楠他們又都不停的催,我才知道原來陸川也沒去,知道小貓的心思,隻好起身去“零度”,我打過電話的,可能陸川也覺得不好意思吧!

進了酒吧,看陸川真在,今晚有人辦生日酒會,根本也不需要他唱:“你怎麼回事?,他們都等急了?”

陸川在收拾他的吉他:“我還是不去了,前晚上脾氣上來,和淼淼鬧了別扭!”

我隨著他出門:“是生氣那麼簡單嗎?你打了她,我真替她委屈,還讓我來叫你,打人的反倒比挨打的更有理了!”

陸川不吭聲。

我使勁捶他一下:“你真是不知好歹,小貓那一點比不上秦思言,你說你現在還和她混在一起算什麼?”

陸川停下來,也不回頭:“記得徐誌摩那首詩嗎?”

我不屑:“哼,那首?我不知道風。”陸川回頭看我:“那年畢業晚會我念得那首。”

我這才想起來,那首《風實在那一個方向吹》,原文大概是這樣: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在夢的輕波裏依洄。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她的溫存,我的迷醉。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甜美是夢裏的光輝。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她的負心,我的傷悲。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在夢的悲哀裏心碎!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黯淡是夢裏的光輝。往哪個方向吹?

陸川接著說:“從一開始我就隨著她,不辨方向,習慣了,我也很無奈,我也厭倦這樣的自己,她不好,我知道,可隻要她一個電話,我都不能抗拒,淼淼很好,可再怎麼好,有了秦思言,她的好都與我無關。”

關於對錯,如果不是親身經過,旁人就無權評定:“好了了,今晚你還是要去,就當是給小貓道歉!”

陸川還在推辭:“我不想去,不想給她無望的希望。”

我實在忍不下去:“陸川,你那一天給過小貓希望,可她死心了嗎?你為什麼不試著給她機會,也放過自己,不管怎麼樣,今晚你一定要去,我答應小貓了,她為了你才準備那麼多菜,你不去好嗎?”

陸川拗不過,就隨我了。

房間很熱鬧,一幫子人正在劃拳,小貓看我進來就趕緊看我身後,當看到陸川就鬆了口氣:“快,坐坐坐,就等你們兩個了。”

吳海鵬正在幫我拉凳子過來,我沒看見米小路就問:“怎麼小路沒來?”

吳海鵬一邊看著我坐下,一邊回答:“她本來就不屬於我們這一圈子人,就沒叫她。”

我想吳海鵬一定還覺得對不住我吧,這人也真是,不是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嗎,那就先隨他。

一進屋我就看到陳雨了還有他身邊的那位氣質出眾的女子,的確漂亮,但是自己又怎允許自己有一點點的卑微和在意出來,拿起筷子夾一口菜,端起酒杯找張楠他們劃拳。

吳海鵬接過我的杯子:“你那點酒量,就別顯擺了,介紹個新人給你,小雅,陳雨的女朋友!”

我很配合的稱讚:“喔,大美女啊!”

故小雅微微笑著:“謝謝!,你也很美!”

陳雨一直都沒有說話,我趕緊寒暄幾句,又進入酒局,其實自己不知道怎麼去麵對那樣一對在我眼前晃悠的人,我也不想讓那個人看到我眼裏的怨恨和傷心。在心理想從此以後把他當成一堆狗屎踢得遠遠。吳海鵬和我搭夥,他劃得很好,我們長久下來也很默契,即使輸了酒也有他喝,我盡量讓自己不去看不去管陳雨的存在,而他也還配合,也沒有說什麼惡毒的話出來,本來嘛,那一晚又不是什麼值得宣揚的事,不定在心裏在剛才還擔心我會心存糾纏,破壞人家和大美女的好事。

故小雅很開朗,不一會兒就融入了我們中間,當然陳雨也一樣參加進來,他的拳劃的很瘋,一直和吳海鵬較勁似的,吳海鵬也不讓他,兩個人你來我往,盡管一直都是吳海鵬在喝,可是自己捎帶替上幾杯,早早的也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