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已見識過些許。”君和道。“不過齊爺麵前沒有實證扳不倒他。”
“齊爺?你以為齊家還是過去威風八麵的齊家?肖師傅冷笑。早有白衣聖使秘密出入齊家,齊府夜防對他們形同虛設,因為根本有許多武師都是沈的人,設想如果白衣聖使無孔不入,隨時要了你的腦袋,你還能有自己的主意嗎?”
程雲鶴驚恐道:“你是說齊爺早已受白衣聖使所脅迫?”
肖師傅默默點頭:“極有可能,至少,他應是受沈雁飛操縱而不覺。沈雁飛和他收買的武師時常在棚屋與白衣聖使會麵,商量些不可告人之事。我的人也聽到過,白衣聖使希望將齊爺身邊可以依靠的人各個肅清——程大俠就是其中之一——白衣聖使見不得活的人,齊爺即便想保也保不了。這是前些日子齊家武師沙非親口所言——這家夥最愛尋花問柳,經常背著沈雁飛來我這兒找姑娘,女人麵前好逞英雄。”
雲鶴的眼中浮過一片惆悵。“他該慶幸自己居然從雪域活了下來,得以知曉這真相。齊爺安排他去雪域,居然是一條別無他法的生路——至少以程雲鶴之能,不該把那蠻荒之地當作埋骨之所。”
肖師傅補充道:“近日,齊家外圍白衣聖使的蹤跡突然增多,齊大少又攜夫人去冷家祭奠冷英華大俠。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
“各個擊破,蠶食瓦解,夠歹毒的!”謝君和罵了一聲,“楚濤那家夥都是知道的吧!”
“凡我所知,必報掌門,不敢欺瞞。”
謝君和的音量立刻提高一階:“他那小子明明知道沈雁飛興風作浪,還不出手阻止,倒是坐得住!”
肖師傅先是一愣,繼而想起傳聞中謝君和的脾氣,耐心解釋道:“謝爺此說倒是錯怪掌門了。北岸之事,逐羽劍派向來不可輕易插手的,若處置不當,反讓北人計較說逐羽劍派野心太大,到時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何況跨過長河的逐羽劍派能有多大能耐,謝大俠也是知道的。就連此番程大俠之事,少主也隻說另有安排,不容我等打草驚蛇。我等隻可依少主之令遠觀,以待時機。”
“去他的遠觀!”謝君和如同著了火似的,“等北岸都是白衣聖使的領地,他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仇敵把自己嚼碎了骨頭一口吞吧!”
“呃……”肖師傅不知所措。
程雲鶴倒是領教過此人不分尊卑的痞樣子,靜待他發號施令。
“紫石頭在我這,他要秋後算賬也是找我,肖師傅你盡管召集遊俠,有多少是多少,就說遊俠們不甘楚原大俠受齊家所害,要去齊家討個說法,求齊爺露麵答疑。七日後正午在齊府門前集結。”
“這……”
“按我說的做!看他沈雁飛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敢玩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