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東西,卻無人知曉。
“咳咳……”就當守夜的太監以為皇帝石化在龍床上的時候,皇帝陛下忽然捂著嘴咳嗽了幾聲。
權易真微垂下眼,看見黑色的袖子上一片暗紅,苦笑著搖了搖頭:靜兒,這便是我殺了權亞楠你對我的懲罰嗎?
原先權易真並不知曉當初救自己的人是雅靜,隻是看見這笛子,以前很多明白不了的事情突然事件豁然開朗了。
當日在懸崖邊的那番話,其實你想說的是:你把江山還給了我,你也可以放心了。雅靜,你想說的是不是這個意思?
你說:你成了兩次親,新郎都不是我。但我卻是唯一一個和你有夫妻之實的男人,也是唯一一個一直站在你身邊的男人。是不是想要告訴我,在你的心裏早就已經承認了我的存在,縱然你我的身份無法告訴天下人,縱然你不敢與我堂堂正正的舉行一場婚禮,縱然你我不可能兒孫滿堂,縱然你我死後不能葬在同一塊碑下,但你始終相信我會站在你身邊。
雅靜,當初的你是不是想要這麼告訴我……
隻是,你卻為何如此殘忍,寧願和燁華一同跳下山崖也不願對我說一個字的真相!難道以為你一死,所有事都會就此完結嗎?你有沒有想過若有一****知道了真想,知道我親手送你上了黃泉路是個天大的笑話,你有沒有想過我會就此瘋狂!
此時的我終於明白當初天曉在我醒過來欲言又止的想要說什麼,他是想要讓我不要殺了你吧!
靜兒,你當真是殘忍逼我至此。
難道在你眼裏,我當真不能容忍?
而那****在一葉橋為我落淚,一直都是被我當成幻覺的一切,其實都是真的。
雅靜啊雅靜,你好殘忍,到死都不給我一個可以懷疑這所有一切都是你安排的眼神。
連一個細微的末梢的不肯放過,若不是今時今日被人發現短笛,你是不是願意生生世世不再見我?
如今,我也總算明了當初司徒為何會幫著你。因為他早就會知道有這樣的結果。
可笑我居然還不自知,被你玩弄鼓掌之中。
雅靜,這就是你報複的手段?這就是你要斬斷你我之間羈絆最直接的辦法!
“咳咳……咳咳……”權易真無法抑製內用翻滾而來的悲傷和憤怒,咳嗽連連,血染透了衣袖。
“陛下,可要傳藥膳?”守夜的太監見權易真一直在咳血,忍不住出聲問道。
權易真揮了揮衣袖:“無需藥膳,你下去吧!不必守著了。”
守夜的太監躊躇了片刻,最終還是告退離開了。
這樣一坐,又是一夜。
自從得到玉笛的權易真經常如此,在蟠龍殿內一坐就是一晚上,最後在破曉的時候去上早朝。然後整個白天都呆在議政殿內。
沒人知道權易真日日呆在議政殿內究竟是做什麼,直到半個月之後一個消失了一年之久的人回來了。
這消失的整整一年裏,天曉其實都藏在司徒流箏利州的府裏,躲避權易真追查。怕的就是權易真一見到自己,就問當年那些他不知該如何解釋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