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他,看到玉笛的表情很是錯愕,又很驚恐,然後就硬生生的把他們給放跑了。
沈斌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
這隻玉笛又代表了什麼?
當時燁華也隻是說若有難,拿出玉笛就會有人幫助自己。難道燁華隻得人是沈斌?可是燁華並不知道今後的自己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從而和沈斌交手啊!
此時的雅靜怎麼也想不通當時的場景,卻不知她手中的這隻玉笛是聽雨樓風使的象征。
凡是聽雨樓的人,見玉笛如見風使。而沈斌又是聽雨樓的人,所以在見到雅靜拿出玉笛的那一刹那才會有這樣的表情。以至於最後將他們給放跑了。
而此時的沈斌正擔心自己將風使的玉笛砍成兩段,風使知道了,會不會把自己給砍成兩段。
一樣的夜色下,每個人懷著不同的心情,在黎明到來之前惴惴不安著。
“天下有道,聖人成焉;天下無道,聖人生也。方今之時,僅免刑焉。福輕乎羽,莫之知載;禍重乎地,莫之知避。”
屋子內傳來熟悉的聲音,清脆的如同黃鸝出穀,使得站在門口的雅靜跟著微翹起了嘴角。
“殿下可知這話裏麵的意思?”傅靈竹的聲音接著傳來。
“天下有道,聖人可以成就事業;天下無道,聖人隻能保全生命。現在這個時代,僅僅可以避開刑戮。幸福不過像羽毛那樣輕,不知怎樣才可以去承受;禍患重得像大地一樣,不知怎樣才能避免。”雅馨回答的毫不猶豫,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顯然是對這一段記得很熟了。
“好,很好!皇太女殿下真乃奇才也,這書才看了幾遍就已經背下來了。”傅靈竹因為得笑著點頭。
“馨兒有如此成績,傅大人的功勞也是少不了的。”雅靜笑著走了進來,看著乖巧懂事的女兒不住露出的慈愛的笑。
“參見陛下。”
“兒臣參見母皇。”
兩人雙雙行禮,雅靜笑著將二人扶起,但眼中卻閃過一絲傷痛。
自從那次祭天之後,馨兒就開始改變了。
從前的她總是“母皇母皇”的叫著,卻從來都不曾行禮,但自從那次事情之後,這孩子已經不會再向自己撒嬌,每次看見自己也是做足了禮數。
她們母女,有隔閡了。
“都起來吧!”雅靜伸手將雅馨扶起,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傅靈竹站在一邊,低著頭,問道:“不知陛下來此所謂何事?”
雅靜輕笑了一下:“今日早朝所發生的事情想必傅大人都已知曉了吧!”
“臣略有耳聞。”傅靈竹點頭道。
“既然如此,朕想聽聽傅大人的意見。”雅靜說著,朝著書案走去,一撩衣擺坐了下來。
傅靈竹和雅馨皆跟隨在雅靜身後,在離書案一米遠的地方站定:“此事微臣不敢妄自斷言,但微臣想陛下心中已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