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愣,隨即微垂下頭。
“女皇陛下,我已經知道是你了。用這麼多黑布蒙著臉,雖然是寒冬臘月的,但是您不熱嗎?”天曉嬉笑道。
而真如天曉所言,去救他們的確實是雅靜。
原本雅靜是不打算去的,但心裏終究還是想要去送他們一程,所以換了夜行衣逃出了皇宮。
她在暗處左等右等不見天曉帶著權易真出來,就知一定出了事情,當即朝著天牢的方向飛奔而去。
而真的如她所料一般,他們遇見了阻攔。
原本隻打算默默送行的她,最後也不得不出來援手。
隻是沈斌剛才的那一刀來的太過凶猛,雖然用玉笛隔開了大部分的攻擊,但肩膀依舊被砍刀了。
她原先隻想著調好了氣息就會宮去,卻不想天曉居然會去而複返。
既然被猜到了身份,雅靜也覺得沒有什麼好掩藏的,直接拉下了臉上的黑布,冷冷的凝視著天曉:“你不跟著他離開,回來做什麼!”
天曉嘿嘿一笑,伸手摸了摸鼻子:“其實我隻是來確定一下的。”
雅靜挑眉:“確定什麼?”
“確定司徒的話說的是不是真的咯!”天曉莞爾,最後聳了聳肩:“說實在的,司徒跟我說的那些話我真的很難相信。從我第一次看見您的時候,您就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仿佛天底下沒有東西能夠進入你的心裏,也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勾起你的情緒。所以在司徒對我說那樣子的話的時候,雖然句句屬實,但我仍然想要確定一下。”
“現在確定好了?”雅靜冷哼一聲。
“確實已經確定好了,而且答案還真是令人吃驚。”天曉嘿嘿笑道。
麵對嬉皮笑臉的無師天曉,雅靜最後還是歎了口氣,轉過身,淡然地說道:“你還是快些回到他的身邊比較好,雖然躲開了追兵,但沒有到達汝州你們依舊很不安全。而我,也該回宮了。”
看著雅靜伸手捂著肩頭的傷口,繞是皮厚的天曉也終掛不住笑臉,擔憂地說道:“陛下身上的傷”
“無礙。”雅靜打斷天曉的話,足尖一點飛掠到了牆頭:“你快走吧!”
看著雅靜消失的身影,無師天曉歎了口氣:其實兩個人要強的性格,還真的很像。
等雅靜回到皇宮的時候已經是四更天了,過不了多久就要去上朝了。
伸手撕開肩頭的衣服,雅靜顫抖著手給自己灑上金瘡藥。
“嘶”繞是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灑上的藥粉碰到手上的肌膚還是疼得雅靜全身打顫。
等上好了藥,雅靜已經是疼出了一頭的冷汗。僵硬著用白色的紗布將傷口包住,雅靜幾乎是小心翼翼的不敢使力。
包紮完了傷口,雅靜這才舒了口氣,從懷中摸出已經被刀砍斷的玉笛。
這隻玉笛,是燁華留給她的。不管她身處何地,哪怕是沙漠荒灘,隻要吹奏曲子,燁華都能夠找到自己。
而今,卻為了救他,折斷了玉笛。
而此時的雅靜並不知玉笛的另一段是在權易真的手中,此時的她所有的思緒都始終沉浸於當時沈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