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華知道自己內力不如權易真,就利用精湛的劍招和飄渺的身形來克敵。
不管敵人如何強大,為了他的靜兒,絕對不可以輸。
權易真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沒想到雅靜的師父居然也是個厲害角色。
轉動著匕首,權易真知道,高手的對決,取勝往往就是在一招之間。能不能看透這一招,能不能破解這一招,都是關鍵。
二人皆是使用七分實力交戰,不到探尋到對方的底細,不敢輕易真正正麵交鋒。但卻又時刻注意著對方是否要改變路線,因為兩人多次的臨戰經驗中可遇見過不少的突然下殺手的角色。而此刻自己的對手,就是那樣的人。
寬敞的屋子足夠讓兩人進退,隻是放在邊上的那些價值連城的寶物卻是一件一件的摔落。
好在權易真從來都不在乎這些東西,確切的說隻要是他失去的,過不了多久一定都會回來。這些雜七雜八的碎物,也無需他去操心。
正當二人交戰到白熱化之際,一隻黑色的鳥突然從窗邊飛過叫了一聲。
燁華心中一沉,神色有了些許猶豫。
而權易真就趁著燁華分心的這一刻,一掌擊中燁華的左肋。
頓時,左肋的三根肋骨齊斷。一口血,頓時要噴出來。但生生的被燁華咬住,咽了回去。隻是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就從嘴角邊流了出來。滴落在白色的衣袍上顯得異常刺目。
權易真嘲諷的輕笑:“白色就是這麼容易被汙濁。其實白色,是最沒有自我的顏色。因為它會因為別的顏色,而改變。就像是人。”
燁華沒有開口,隻是冷冷的看著權易真。握緊手中的長劍,正準備再次攻去,卻不想窗外黑色的大鳥叫的越發的尖銳了。
夜梟鳴叫,燁華心知一定是樓裏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最後長劍一收,離開了權易真的屋子。
權易真看著燁華離開的背影,嘴角揚著冰冷的笑。
一滴血從中指的指尖落了下來,滴落在黑色的地毯上消失不見。
其實這次對戰,不僅是燁華受了傷,權易真也受了傷。所以,權易真才會這麼大方地將自己的後患給放走。
他從來不是個大方的人,尤其是對於那些覬覦自己東西的人。他從來也不會給自己留下隱患,哪怕對方隻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孩。
但這一次,他不得不讓燁華離開。
從懷中拿出一枚玉製簪子,冰涼的笑容終於因此有了一絲溫暖。
若非不想讓劍削斷這支簪子,自己也不會受傷吧!
不過他不後悔。
低頭嗅了嗅玉簪,似乎在上麵還存有一絲原先主人的香氣。
握緊手中的玉簪子,直到簪子在手中染了血。
碧玉染血,更顯得妖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