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的色調,依舊是一層不變的黑色。不管是春夏秋冬,院子裏中的也是大片大片的鬆樹和柏樹。
不同於任何權貴府邸,種著各色名貴的花朵。將軍府給人的感覺就是,森冷,嚴肅。就像是呆在軍營之中。
一襲白衣在如此幽冷肅穆的地方,顯得格外的明眼。
但不知是否是因為進入者武功的高深,將軍府內的侍從居然一個也沒有察覺。
權易真玩弄著手中匕首,嘴角勾著的笑容:“都已經來了,還要躲躲藏藏的嗎?”
風聲落,一襲白衣翩然而下。
不同於權易真狹長邪佞的眸子,燁華的眼眸始終是飄渺而空靈的。就算是看見了讓自己厭惡的權易真,也沒有改變一絲一毫。
“清瑉國護國將軍權易真。”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能在將軍府中如此悠閑的,除了將軍本人之外燁華已經想不出別人了。看來自己隨意尋找,還真的是找到了。
“聽雨樓風使燁華。”權易真輕笑,將鑲滿珠寶的匕首裝回刀鞘:“年雙十。十五坐上聽雨樓風使之位,十六與靜兒相遇,並教的靜兒兩年輕功。算起來,你也是靜兒的師父了。”
“靜兒本來就是我的徒弟。”淡漠的聲音中聽不出一絲驚訝,但內心的波瀾卻是久久不能平息。
自己是聽雨樓的風使,此件事情幾位隱秘,知之者甚少。他,居然知道。並且知道自己這幾年所有與靜兒的事情。看來此人卻是不容小覷。
權易真笑了笑,道:“不知風使今日來此有何要事?”
“隻是看看是何人將我弟子挑斷腳筋。”說到這裏,就算是淡漠如他,眼神不由也起了波折,語氣更是冷了兩分。
“不錯。靜兒的腳筋,確實是我挑斷的。”權易真起身,擱下手中的匕首,嘲諷的冷笑:“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這麼長時間了,若是現在來找在下算這筆賬,是不是晚了一點?何況靜兒已經是我的女人,作為師父的你,是不是不該幹涉自己徒弟的家事。”
“家事!”燁華冷笑:“靜兒嫁給的是當今的皇帝,可不是護國將軍!”
雅靜成了權易真禁臠的事情燁華在路上早就知道了。若非傳信的弟子離去的早,隻怕送信的人都將死在自己手上。
燁華是很的。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早一點帶她離開。
在那次登豐相遇的時候就帶她離開,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靜兒的腳筋也不會斷,清白的身子也不會給人玷汙。
想到這裏,燁華隻覺得血氣翻升,內息隨著怒氣而不斷提高。
風乍起,銀光閃現。驚鴻之間,銀色的劍光就朝著權易真刺去。
權易真冷嘲,隨手抽出桌麵上的匕首,反手一揮,將劍隔開。而後排山倒海的內力蘊集在手掌,朝著燁華拍去。
燁華長劍一收,臨空一轉。躲過權易真一張,但被掌風給震退了一步。
想不到權易真功力居然如此深厚,無怪雅靜會在他的手裏翻不了身。就算是自己,要應付他也是極為吃力的。或者從內力和動作速度上來說,對方都要比自己深厚和迅速。不過好在他的輕功不如自己,自己可以輕易地躲開他的伏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