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典不屑地：就是這個結果，有太多的人可望而不可即呢……
金誠文擺擺手：你既然回來，進了這個家，就必須回答我三個問題！
趙娟來金典身邊：聽好了，你爸問什麼，你說什麼啊……
金誠文：一，你在那邊靠什麼生活？
金典得意地：您不問，我也是要說的嘛。我在墨爾本跟兩個朋友創建了一個服務性的會所，類似中國的……你們的律師事務所。我們的業務主要是為在澳洲的留學生服務，幫助他們辦理各類所需的手續、文件，譬如什麼中學、大學的學位申請，中途換校，續辦短簽，接送新生，包括租房，甚至幫他們調劑自己多餘和急需要的生活用品等等，很多。我們從中獲取不同份額的服務回報……
趙娟：那能養活得了你自己嗎？
金典聳聳肩：當然！有相當部分的中國學生，他們的經濟狀況出奇的好……
金誠文打斷對方：二，你除了做對不起人的事兒，有沒有觸犯過法律？
金典掃興地：爸！澳大利亞是個法律極其健全的國家，有案底的人是拿不到綠卡的。您不會還耿耿於懷前幾年我和柳潔的事兒吧？那您也太心胸狹隘了……
金誠文激動地：看來你絲毫沒有自責過！第三，你匆匆回來要幹什麼？
趙娟：孩子回來看我們，你不給喝，不讓坐，哪有你這樣當爸對孩子的呀……
金誠文指著金典：他哪一點兒有像是回來看我們的？說！回答我第三個問題。
趙娟挽著金典：走！咱不理他，媽給你弄吃的去。
金誠文起身，拍案：不說？你馬上離開！
金典回身，凝視金誠文：OK！我說給您，我回來要見柳潔！
金誠文凝視金典：你！不是來吃回頭草的……
趙娟看看金誠文，又看看金典，慌張地問：兒子！你不會是真的回來要和柳潔重歸於好的吧？
金典平淡地：不！隻是見個麵，談談……
金誠文：要談什麼？
金典坐下：沒什麼，隻是談談……
趙娟撫摸著金典：沒什麼，你要談什麼呀？
金典安撫趙娟：是沒什麼。
金誠文：沒什麼？你回來幹什麼？
金典猶豫著：是我自己的事情，屬於個人隱私。
金誠文：你的隱私在墨爾本，這裏沒有！
趙娟：孩子，是什麼個人的事兒呀？連父母都不讓知道啊？
金典：我來，要回自己孩子的監護權……
趙娟呆呆地看著金誠文。
金誠文失態地笑了笑，抓起杯子砸向金典：畜生！滾回去！
趙娟趕緊護住金典：兒子！你哪來的孩子啊？柳潔生的龍鳳胎是你哥金玉的孩子……
金典：居然還是雙胞胎啊？那我更有理由撫養其中的一個啦！
趙娟晃著金典的胳膊，流著淚說：兒子！你不能胡鬧，真的不是你的孩子……
金典冷笑：你們忘記了嗎？曾經，你和金玉，還有我爸，無數次打電話讓我回來，告訴我，柳潔懷了我的孩子……
金誠文過來，一手抓住金典的衣領，一手指著他：不錯！柳潔曾懷過你的孩子，是你媽領她去醫院幫你廢掉的。你再敢騷擾柳潔，騷擾金玉的孩子，小心我跟你拚命！
金典起身，拎起背包出門：不！你們欺騙我！那不是金玉的孩子！我有做親子鑒定的權利……
趙娟痛哭著。
金誠文追到門前：你休想！我、我跟你法庭上見！
52.新區小學門外 日
金典攔住送學生回來的柳潔：你好！柳潔……
柳潔吃驚地：你！我們早就沒有關係了。你鬆手！不許碰我，請你自重！
金典：對不起！我真不知道如何向你致歉！我是特意回來見你，不想在你學校門前給彼此難堪，我想請你去對麵茶館坐坐……
柳潔繞開他：沒時間！
金典跟在柳潔身後：我們何必不成情侶要反目成仇呢？這是失去理智和不成熟的表現……
柳潔駐足，回頭凝視著金典：什麼目的使你理智地來見我？什麼讓你成熟得理直氣壯在被你玷汙的純潔麵前無絲毫羞愧，而且呼來喚去地指使，讓視你為垃圾的人聽命於你？
金典：不！請你不要誤會，我無意來修補你對我的認同。我！回來是心平氣和找你談談，確切地講，是公平地來找你談事情。
柳潔：說，就在這裏！
金典：嗯……那好！雙胞胎，我要領回一個孩子的監護權，這不過分……
柳潔抬手打金典臉：你不配擁有孩子！
53.新樓高層樓下 傍晚
保安引著金典來到樓下，指指樓上的窗子。
54.新樓高層柳潔家 傍晚
電視在播放著動畫片，座機鈴響，手機震響。
柳悅畫外音：爸爸！老師問我為什麼不跟爸爸姓？
柳鑫畫外音：小朋友也問我了，爸爸！
金玉畫外音：跟爸爸、媽媽誰姓都是一樣的……
柳悅畫外音：那我們為什麼不跟爸爸姓呢？
金玉牽著3歲大的柳悅的手，從打通並安裝了門的隔壁套房過來：因為啊……是我跟媽媽商量好的，要是生了你們兩個雙胞胎呢，你倆就跟媽媽姓……
柳鑫拉著柳悅的手跟來：那為什麼不一個跟媽媽姓，一個跟爸爸姓呢？
柳悅：對呀？
金玉領倆孩子到客廳：嗯……要讓別人一看，就知道你倆是親兄妹，所以不能不一樣。
柳悅：不讓別人欺負我倆嗎？
柳鑫：柳悅，我保護你！
金玉拿手機：動畫片開始啦！你倆看吧，爸爸去做飯……呦，誰打我手機……
柳鑫奔去隔壁：我去爸爸房間拿板凳。
柳悅跟隨：我也去！
金玉撥通手機，驚訝地：什麼？他去學校找你啦……
55.新樓高層金家客廳 傍晚
門鈴響。
柳鑫將手裏的板凳放到門前，開木門，看鐵門外的金典：你找誰？你是誰？
金典仔細看著柳鑫：小朋友！你是誰呀？
56.新樓高層柳潔家 傍晚
柳悅跑來：爸爸，有人來找你呀！
金玉按下手機，快步去隔壁：好，我先掛了，你打車回來啊……爸爸過去看看……
柳悅跟在其後：怎麼找你的人老是敲那邊的門呀？
57.新樓高層金家門口 傍晚
柳鑫理直氣壯地衝一臉笑容的金典說：我叫柳鑫！我當然是我爸爸的孩子啦！
金典伸手通過鐵門撫摸柳鑫：那你為什麼不姓金，要跟你媽媽姓呢？
柳鑫理直氣壯地：這是我們家，是爸爸和媽媽說好的秘密！
金典親熱地：你不覺得和我很親嗎？
柳鑫後退著，拽回手，呼喊著：爸爸——他拽我！
金玉過來，擋開金典的手，嚴肅地：鬆手！你住口！在這兒等我……
金玉領倆孩子去了隔壁：柳鑫領妹妹去看電視，櫃子裏有好多食品。爸爸在這邊有事兒啊……
柳悅：他是誰呀？
金玉：他是……爸爸……過去的……弟弟……
金典朝柳鑫晃著手指。
柳鑫朝金典做狠樣，伸舌頭。
金玉將隔壁的門反鎖上：你倆別過來啊！
金玉穿上外套，開門：走！出去說……
金典推開金玉，衝進屋：就在這兒說！這是金家的房子，有我一份的……
金玉脫下外套：可以，你想說什麼？
金典環視簡單的陳設：我……見了咱爸，見了我媽，今天我還見了柳潔……
金玉：知道！
金典看那扇通向隔壁的門，冷笑道：那好！你我兄弟直奔主題……
金典突然跪在金玉麵前，帶著哭腔：哥，雖然你是後媽，可弟弟我從來就把你當親哥哥啊……
金玉紋絲不動：說主題！
金典：求哥哥讓我帶走一個我的孩子，隨便是男是女……
金玉驚詫，向後退著：你為什麼非要別人的孩子？你不知道他們是我的五髒六腑嗎？你忍心讓孩子沒爹沒娘，去過比我小時候還要痛苦的日子嗎？不！這絕對不行……
金典跪著跟著金玉前行：哥，我領養一個孩子，拍拍良心，真的是不過分啊！
金玉：你的行為嚇到我了，你這樣，我懷疑自己是否能容忍你還是我的弟弟！
金典頭挨地：你們何必苦苦逼我，給我點兒親情和希望在南半球淘生機嘛！
金玉落淚：你起來吧，你這是在逼全家的人，逼你最對不起的柳潔。何況孩子不是你的，孩子是我的……
金典憤怒地站起來：是你們合夥逼我！你有什麼權利霸占你同父異母弟弟的孩子？是為做夢都想得到你弟弟的舊愛，而拿兩個無知的孩子當枷鎖，凝固你弟弟曾經的女人為你私欲？可恥！
金玉：住口！
金典指著通向隔壁的門：看！可悲的你至今尚未達到不軌的目的，竟下三爛地用這扇門充當遮醜，粉飾聖神來欺騙我的孩子，你才是不折不扣的醜陋……
金玉推金典：無賴！痞子！你出去！
金典推金玉：你才是痞子、無賴，乘虛霸占你弟弟的女人和他的孩子……
金玉和金典扭打起來。
金玉：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弟……
金典：我更沒有你這樣的哥哥……
金玉：你自私……
金典：是你，是你們……
金玉：無恥！
金典：你！打我臉？
金玉：對！我替柳潔，揍你！
金典：我揍你——
58.新樓高層柳潔家 傍晚
柳潔開門進來，柳鑫、柳悅膽怯地跑過來。
柳悅：媽媽！爸爸和爸爸過去的弟弟在爸爸的屋裏吵架……
柳鑫：爸爸的那個弟弟，他拽我手……
柳潔安撫道：好了好了，沒事兒，你倆進裏屋玩吧，媽媽去一下……
柳悅：媽媽！爸爸不讓我們過去。
柳潔：媽媽不過去，在門口聽聽……
柳潔到通隔壁門旁，聽裏邊亂作一團，激烈廝打。
金玉的慘叫聲：啊——
金典的聲音：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在澳洲打得多啦！你就這樣躺著，永遠別起來才是最好！
接著就一陣摔砸聲。
金典的聲音：這就對啦！這就對啦！砸爛你的癡心妄想，到你們把孩子還給我為止……
柳潔開門衝進去：金玉！
59.新樓高層金家客廳 傍晚
柳潔撲到一臉煞白、滿頭汗水、雙手捂著下體、扭縮著身子的金玉跟前，怒視金典：你怎麼他啦？
金典情緒變態地：哇！又見麵了，你終於登場來憐憫暗戀你的人啦。我這是回擊你中午對我的野蠻行為！你用虛偽的純潔裹挾弟弟，愚弄哥哥，拿金家兩兄弟玩弄你所謂付出的代價，你是要金還是要銀……
柳潔悲憤地哭喊道：滾——畜生！你滾出去——
金典看到受驚的孩子哭奔來，推倒柳潔：孩子！親愛的孩子！我才是你們真正的爸爸……
柳潔起身，舉起掃把打金典：混蛋！金玉才是孩子的爸爸！
柳鑫撲來，哭、咬、打金典：不準你欺負我媽媽——
柳悅也撲來，哭、咬、抓金典：你敢打我爸爸，你滾——
金典摟抱孩子：我親愛的孩子！我真的是你們的爸爸！不要打你們的爸爸。是他們在欺騙你倆……
柳潔打金典的頭：放開我的孩子！
金典鬆開孩子，抱起柳潔奔向隔壁：既然你跟我這麼高產，那就再來一次雙胞胎，滿足暗戀你的他，加多一份付出……
60.新樓高層柳潔家 傍晚
金典抱著廝打他的柳潔進來，按上門鎖，把柳潔按茶幾上。
金典變態地笑著，撕開柳潔衣褲：我要讓你深深記住，經曆刺激也是幸福……
61.新樓高層金家客廳 傍晚
金玉指著一旁的座機：快去，打110……
柳鑫哭著拍門，柳悅哭著撥電話，金玉一手捂下體一手扶牆彎腰站起。
62.新樓高層柳潔家 傍晚
金典用皮帶綁住柳潔的手，拉下自己褲鏈：讓你喊，讓你打，這是我回饋你去澳洲的奉獻……
金玉撞開門，他兩眼充血，拎菜刀進來：畜生！
金典見狀提著褲子向門外跑，回頭指著哭著的柳潔：我要做親子鑒定。對啦！這才是你說的被“占有”。
金玉艱難挪步，栽倒：我殺了你……
63.醫院手術室外 夜
臉上、手有傷的柳潔領孩子在焦急等待，大夫出來。
柳潔：大夫！情況怎麼樣？
柳鑫：大夫伯伯，我爸爸好了沒有？
柳悅：大夫伯伯，我爸爸什麼時候能出來呀？
大夫：還算及時，不過隻能保留一個睾丸了，這對以後的生育肯定會有影響，好在你們已經有了兩個孩子。
柳潔哭著搖頭。
64.派出所拘留室 日
趙娟提醫藥箱，含著淚問戴著手銬的金典：兒子！是不是你傷了金玉？你誠實說出來，媽就答應給你做親子鑒定。
金典點頭。
65.醫院病房 日
金玉躺在病床上，一邊是倆孩子和柳潔，一邊是警察。
警察看看金玉，又看看柳潔：要不，你們先商量一下，再決定是否放棄對你弟弟的刑事追究？
金玉看落淚的柳潔：柳潔，我聽你的，你說了算。
柳潔轉身，背對金玉搖搖頭。
金玉落淚：警察同誌，我們不追究他，一家人鬧別扭，是我不小心傷到了自己的。柳潔，你看，你……行不？
柳潔轉回身，委屈地點點頭。
警察給金玉看談話記錄：那你簽字吧。
金玉簽字：打擾你們了。
警察離開：拘留時限已到，我們明天就放人。
柳鑫：爸爸！你今天可以跟我們一起回家嗎？
柳悅：當然可以跟我們一起回家啦！是不是？爸爸。
柳鑫：那個壞蛋再來咱家，我先打電話告訴警察叔叔……
柳悅：我也是！
柳潔委屈猶在，她俯身淚落在金玉耳邊，低聲說：金玉哥，我能跟你結婚不？
金玉驚訝，他撐起上身，深情看看柳潔，眼裏流著淚笑笑，又躺下，頭蒙在被裏哭出聲來。
柳悅：媽媽！爸爸怎麼哭啦？
柳潔眼含淚水：爸爸沒哭……
66.醫院化驗科門外 日
趙娟挎醫藥箱回來，遞給迎來的護士：小黃，這裏邊的血樣放好，我親自來做。
護士接過醫藥箱：知道了，趙主任。
金誠文喘著氣過來：剛才派出所警察告訴我，金典在酒店是跟一個外國男的一起住……
趙娟落淚，甩掉手上鑰匙：欺人太甚！
護士撿起鑰匙：主任。
趙娟拭淚，指著醫藥箱：你去，隨便做幾個血常規就行了。
護士：哦！
柳鑫奔來：爺爺！
柳悅奔來：奶奶！
金誠文問跟來的柳潔：金玉怎麼樣了？好點兒沒？
柳潔：嗯！大夫說明天可以出院。
趙娟：不急！多觀察一兩天好，徹底沒有炎症了再出院啊！
柳潔：好！我勸他多住兩天。
柳悅：奶奶！我爸爸說，讓我跟他姓金，哥哥跟媽媽姓柳……
柳鑫：媽媽說，爸爸出院，我們訂多多的酒席，請多多的人來，還要放鞭炮呀！
柳潔喜悅、羞澀、含淚拉住金誠文、趙娟手：爸！媽！這事兒，我們兩個定了！
金誠文喜悅、激動地：孩子！你現在的決定比原來的正確啊！
趙娟喜悅、激動地落下淚：孩子！你就是我們倆的親閨女呀！
67.趙娟家客廳 日
趙娟、金典對麵坐著。
趙娟動情地：我是瞞著你爸和柳潔給你們做的DNA……
金典感激地：謝謝媽！結果出來了嗎？
趙娟拭淚，拿出報告：給！你看吧……真的，不是你的孩子，我起先就懷疑她和金玉。我對了，你錯了……
金典激動地起身：不，不可能！媽，您也在欺騙我！柳潔根本沒時間打掉孩子，又即刻懷上孩子，並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生出兩個孩子來，這不可能！不可思議！
趙娟起身，激動地大聲說：這完全可能！我比你懂得！就跟女人排卵不都是一個的道理一樣！我生你就提前了一個多月……你是我惟一的兒子！你為什麼不相信自己的母親……
手機響。
趙娟去廚房：手機忘廚房了。
金典憤恨地看著窗外：不！肯定有疏漏，肯定有疏漏，應該再做一次，去DNA檢測中心再做一次……
68.趙娟家廚房 日
趙娟聽著手機大驚失色。
手機裏護士：趙主任，查出這個血樣HIV呈陽性……
趙娟歪靠在冰箱上，脫口而出：艾滋病……
金典進廚房：媽，用孩子和我的頭發再多做一次……媽！您怎麼啦？
趙娟的手機落地，電池彈出，她有淚無語。
金典驚慌地：是不是金玉的狀況嚴重了……
趙娟用陌生眼光看著金典，搖頭，點頭。
金典慌張地：媽！那我怎麼辦？媽，我先回酒店好嗎？
趙娟依舊那樣看著金典。
金典奔出：不行！我得趕緊去機場。
趙娟哭出聲來，她裝上手機電池，撥通電話：你趕緊！你趕緊！先別讓金玉出院……那你趕緊打電話讓他們回來……不是金玉有問題，你得讓倆孩子和柳潔在醫院等我……金典，他是個畜生啊——
69.城郊大道 日
金玉駕駛著奧迪，旁邊坐著柳潔，後排坐著柳鑫、柳悅。
柳鑫：媽媽！爸爸是怎麼打敗那條毒蛇的？
柳潔欣慰地看金玉：爸爸撲進來，非常勇敢地戰勝了那條毒蛇。
柳悅：媽媽，為什麼你不叫爸爸親愛的，老是叫“金玉哥”呀？
金玉：是我比你媽大唄，從小我們就住在一個大院裏，是你媽媽叫習慣了。
柳鑫對柳悅說：就跟我比你大一樣嘛，你永遠得叫我哥哥呀！
柳潔吻了一下金玉：從現在起，親愛的，我就這樣稱呼你啦。
柳鑫、柳悅拍手歡呼。
手機響。
金玉示意柳潔：幫我聽。
柳潔看看手機：是咱爸電話！喂……
70.醫院門前 日
金誠文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握著空白化驗單，努力平和、婉轉地說：柳潔啊！讓你和孩子過來化驗一下，不是有其他的什麼事兒……是你媽之前沒跟你倆說，也沒取倆孩子的樣，她已經把她弄好的“親子鑒定報告”給了金典，證明倆孩子不是他的了……是的，你媽說現在她得補齊材料，取你們幾個的血樣，把金玉的換到金典名下……
71.奧迪車內 日
柳潔聽著手機，感激地：謝謝爸媽為我們、為倆孩子考慮這麼周到……好！我們現在就回醫院……
柳悅：不，媽媽，我們不回醫院！
柳鑫：不讓爸爸再住醫院嘛……
柳潔將手機給金玉：爸要跟你說。
金玉將車停靠到路邊：喂！爸……
柳潔對倆孩子說：不是讓爸爸去住院，是咱們去醫院接爺爺。
72.醫院門前 日
金誠文拿著手機，難為情地說：金玉啊！你這回去，晚上……該跟柳潔……真的……住在一塊兒了吧……不是！爸不是要幹涉你什麼……什麼的，爸是……想你先回來跟爸……住兩天……對！我有好多話，還有你媽離開的時候跟我說的話……
73.奧迪車內 日
金玉聽著手機：行！知道了，爸，我明白，我明白了，現在就過去。
金玉開門下車坐到後麵：孩兒他媽，方向盤交給你了……
柳悅：好哇！好哇！爸爸跟我們坐。
柳鑫：爸爸！我長大了你也教我開車啊！
金玉左右摟著孩子：一定讓你開車！當然也讓你開車！
74.機場 國際航班登機口 日
中英語廣播去墨爾本旅客登機。
傑西挽著鬱悶的金典在排隊：（英語）或許我們就不應該來這裏，忘掉你這次來中國的經曆吧。墨爾本有很多驚喜在等待著你我，當然也包括我們可以領養的孩子……
金典無精打采地聽著手機：（英語）喂……
75.醫院門前 日
金誠文麵無表情地打著手機：你媽說她無法麵對你。我也是，所以我們不再祈求你回來了。因為無法更改父子關係，你的病，我有責任告訴你……
76.機場國際航班登機口 日
金典喪魂失魄地癱坐在地上。
傑西驚慌地：（英語）金！你還好嗎？金！你遇到什麼問題嗎？親愛的，重要的是我們現在必須登機……
金典淚如豆，抽泣起來。
77.奧迪車內 日
柳潔坐在駕駛員位置上，鬆開手刹，調車頭：別嫌我熄火啊！
金玉笑著說：我們能理解你才考完駕照。
奧迪車返回，漸遠，落葉蕩漾。
柳鑫畫外音：嗷——接爺爺嘍！
柳悅畫外音：媽媽！我們今天住爺爺家，還是回我們家呀？
柳潔畫外音：我們在哪兒住，你爸爸說了算！
（劇終）
[作者簡介]
龐凱宇，男，50歲，自由職業。主要作品：34集電視連續劇《親情》、電影劇本《願違》《偷命》、英文版電影劇本《顛覆》、法文版電影劇本《偷命》等。
龐全，女，23歲，巴黎高級管理學院ESG碩士畢業，現就職於法國力峰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