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退敵之法(2 / 2)

然楊嬰的銀槍卻還是不吝出招,密集地擋去冰針之餘,還不忘刺向秦敬。如今雖是黑馬落了後,秦敬的無刃劍也還得背著來用,原是那兩儀劍法裏,關於背手用劍的招式還真不少。卻是左右四方八麵都照顧得及,此番才不至於過於被動。

曉得是一時間冰針如雨,秦敬抵擋那人也便利了些,而這人一邊使招招架身後人,一邊暗忖,如此的兩儀劍法,使到戰場上,就算不能退敵千萬,也能使自己免於腹背受敵。如此劍法,實際是為了什麼而生的呢?

究竟是為了兩儀無形,還是為了戰鬥殺戮?秦呆子意欲刨根問到底,卻是沒了對象,一時間,腦子裏亂隆隆想了一通,再見四周雷光入地,這跑了幾裏路途,天色已經不一般了,頓時心生退敵之計,當下便思量起步驟細節,再三想想可行可否。

秦敬自是思想,手中握著的韁繩猛地一扯,愣是把馬頭偏了許些,馬兒更是驚慌,便奪步奔進了一處山峽。

楊嬰自然不知道前方人的百般想法,也不明白前方馬兒已經被強轉了一下馬頭,跟著這人不斷出招要把其打下馬,卻總是不得法,隻道這人的劍招變化多端,詭異莫名,也不知道是哪一門,哪一派的招式,他可是從未見過,便更加好奇秦敬是何方人物了。

正奇怪之間,卻見雨中過來的冰針越發大而多,想來是阿芙看見楊嬰還能跟著他們,心下急了,就發了這冰魄奪魂針的狠招,冰劍。

以冰為劍,刺入肌理三分,斷經抹脈,毀穴搗灶。這冰劍裏間的招式,講求的是正中經脈,如今被阿芙這般亂用,雖說傷不到楊嬰,卻使得楊嬰的馬兒好生辛苦,那馬兒也算是厲害,渾身都快沒一塊好肉了,依舊拚了命去跑。

馬兒且跑且停,卻也未曾真正倒下。阿芙急了,大聲開去:“楊嬰!你們楊家可真霸道,要不要讓人活了!”

“此番我爹要活捉你們,我便不會殺了你們。”楊嬰看見自己的馬兒受傷,卻也沒有憐惜一分,乃是趕緊了馬兒,催逼它跑得更快了些。

“你們隻當不要抵抗,束手就擒便是。”

秦敬忽而想起霸刀曬場上的那個紅衣軍探子,如今自己被擒,算不算是敵方俘虜?那紅衣軍探子的景狀猶讓人心頭生顫。再想及霸刀裏娃娃的死,還有步鷹的死,這人不禁一個咬牙,方才下去的煩躁之感又生了上來。頓時生了殺氣去,便要行自己想象中的法子,也不管當中細節勘誤,盡管一個不慎,便會累及自己性命去。

“楊嬰麼?”秦敬忽而變了聲調,冷冽得很,開口要跟那索命鬼說話,隻是淩厲殺氣,怎也藏不住了。

楊嬰並不熟悉秦敬,自然不以為然,滿以為秦敬那般的高手,就該如此說話,自如答了一句:“正是在下。”

可這呆子一句出口,卻教阿芙心生了怯,一隻手使著冰劍的功夫,一隻手捏緊了秦敬的腰。“呆子莫急。”如是說去一句,女子便偏側過頭。如今馬兒發狂,秦敬也不必管那韁繩了,馬兒飛奔並不辨路,怎麼扯韁繩也無用,男子幹脆把韁繩挽到手腕。

此番,他的手掌特意覆在女子背門輕拍了一下,暖洋洋之感便暖了背門裏藏著的心。阿芙便是哼了一聲,似乎很不願意受到此等安慰。再感男子掰開自己捏著其腰處的手,仔細在上麵比劃著字句,一遍一遍,直到她恍然大悟,抬頭看他一目驚訝為止。

秦敬自是寫了退敵之法在阿芙手心,阿芙自然也曉得怎麼配合,隻是那法子十分怪異,難保秦敬也周全,女子便是本能搖頭,執拗不為。

秦敬隻得複拍了幾下女子的肩背,以圖讓其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