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我沒做什麼!”口上說著沒有,秦敬那臉卻變作了犯了錯的孩兒臉,隻得低下頭來,別過一邊去,避開女子眼神的審視,明知自己難逃被打,卻還是老實交代所為:“就是親了你的嘴一下,給你摸著身子冷的地方。”還真是個好孩子啊。
“你!”阿芙一下推開這人,蹭地站起來,給他兩邊臉上左右開弓,就是兩個‘啪啪’。“你這個登徒子!”
老烏龜聽聲好響,本能縮了一下脖子,才曉得捧腹大笑。“真是好啊!好辣的小娘子,我還道給你這後生攻了腎氣後,你朝思暮想著的小娘子受不了,可這個娘子絕對能受得。”
“前輩你怎能這麼說呢?”秦敬急了,幾步爬上前去要捂住老烏龜的嘴巴,卻被老烏龜一下纏上了他的手,把他手臂擰了過來,給鉗住了呆子的動作。
“妖女是妖女,可畢竟是女子啊,前輩怎能說些非禮之事呢?”秦敬急得直跳腳,一跳一下,老烏龜的手竟鎖緊一下,直到秦敬的肩胛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
“哼哼,你這人真是偽君子,自己抱了人家一夜,又是親又是摸的,還跟我談誰人更非禮一些?”老烏龜哼哼一句。
秦敬就懵了,還不知道自己是被戲弄了,竟說:“那不是為了給妖女治傷?沒辦法才這般做麼?”
“哼,你見過有人用親嘴治傷麼?說你是登徒子一點沒錯。”老烏龜就把秦敬的手臂往緊裏擰了些。
“啊啊……”秦敬喊痛。“前輩你戲弄我!”
“誰叫你隨便信人哪!”阿芙真想上前把他的腦袋撬開來,看當中裝的是什麼。秦敬卻回以憨憨一笑:“不,前輩隻是比較頑皮,他並無新要害我,啊啊啊啊……”
阿芙見老烏龜一再收緊秦敬的手臂,卻不知老烏龜乃是在拉鬆呆子的手臂,準備教他功夫,就急了,以為老烏龜要對其不利,就怒極一臉,先對秦敬喊了句:“你這呆子!”,又對老烏龜喊了句:“你這老烏龜!快快放開呆子。”
“嘖嘖,你們一個喊對方呆子,一個喊對方妖女,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真是羨慕死我這個老怪物了。”老烏龜哈哈大笑,卻忽而凜了神情。
“秦敬!是你昨日說聞到玉檀精的香氣,隔壁空牆裏有人,我才幫你打壞牆壁救人,你逃了這半天一夜的,現在可逃不了,給我好好練功起來!不許耽於男女情愛,咱們三天內不逃出這大牢,步霸天就要殺了你這個悔婚女婿了。”
“我懂了!”秦敬吃痛。“可是我得先和妖女說句話。”
“不行!說話說著,就把心都說出去了!”老烏龜一下子變得嚴厲。“我看看,我得隔開你們這對鴛鴦,好等你專心練功夫。“
阿芙這才看看四周,她所處的房間,正是小景後麵的房間,已經點起白蠟,對麵是一間囚室,囚室裏除了麥稈,空無別物,兩房間隔著的牆雖不是沉實的,仍是百斤石頭砌起,現下卻開了個洞,把兩室連通一氣。
而小景後的房間,正是一片狼藉,地上是沾了血汙的金蠶絲絡,原先的床上也鋪滿了那牆洞上的石頭,床已不能用了,就連桌子凳子也被石頭打翻,斷腿少胳膊的。
秦敬昨夜乃是是把她抱在了床的對麵處,就在地上鋪了些麥稈,秦敬以身為顛地抱著她睡了一夜,雖說親她摸她不是治傷,卻也虧得這人抱著她,溫著她,她才得以自己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