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雞啼後,外麵的天該大亮了,然這室內還透著燭火明滅,外間也傳來一聲聲的鼾聲。他們的說話聲不少,外麵的霸刀弟子竟也睡得安心,真是奇了怪了。細想一下,外麵的衛士恐怕也是被這老頭的‘冰魄奪魂針’封了穴道,然而外麵的霸刀弟子怎也有四五個,那封穴道的冰針哪裏來的?光是想想都覺得惡心,無非是口水,黃湯之流。
“果真長得美,我就原諒你一次。”老烏龜且說,語氣甚是不悅。“小妮子,你往後得喊我家公!”
“哈……你是我的誰!”阿芙生氣了,怒道:“就算你與我師父同門,我也最多隻能喊你一聲師伯,我跟你兒子沒有婚嫁的緣分,別來占我的便宜!”
“嗯?!”老烏龜幾步走過來,給盯著阿芙一臉。“你師父是誰,我認識麼?”
“我師父是玉艄宮左使,莫蘭。”阿芙見得這老烏龜使的功夫,便知道老烏龜和自己師父是同宗,現在在此都不是外人,說什麼都不必隱瞞了。
“誰是莫蘭,我不認識啊……”老烏龜撓撓頭,阿芙覺得髒透了,就往後縮了縮,卻撞到了秦敬的胸前,這肉牆擋住之下,她縮不開去,也不知道老烏龜有沒有撓出跳蚤來。
秦敬見阿芙這樣縮,竟以為女子是怕了,就抱緊了女子一下,柔聲說道:“妖女……這前輩不是惡人,他還教我練功夫呢。”
“教你練功夫就不是惡人了,你這什麼道理?!”阿芙對著這呆子就是好氣。“還有,你怎還抱著我,放下我。”
秦敬被懷中人這一撩動,才感到自己腹下的東西乃呈出剛睡醒的模樣,往日雞啼升旗,他也不見那麼厲害,這會兒喝了老烏龜的酒,竟然全變了。
“別動!”他忍住不耐,大聲喝道。女子震了一下,真的不動了,卻忽而動彈起來,一巴掌又過去了。
“無恥!”阿芙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方見回這呆子,竟不說情由,連打了他兩個巴掌。
“誒喲!”呆子還沒有什麼反應,老烏龜反捂著自己的臉,生出一個痛極了的表情。
秦敬就憋屈著一臉悶氣說道:“老烏龜前輩你別鬧,明明就是打我,你喊什麼。”
“我這不是替你痛麼。”老烏龜嘻嘻笑著。“這樣的小娘子,我還是不認做媳婦好,留給我兒子你好好調教好,才讓她拜見我這個家翁吧。”
“誰是你兒子呢?”秦敬皺眉,撇撇嘴說:“不是說結拜為大哥麼?你又忘記了。”
“誰忘記了,結拜為大哥是你說的,我可一直想要個兒子來著!”這老烏龜尖聲一叫,竟然十足了燕子洞裏的瘋老頭。
阿芙乃一驚,渾身僵直,就像是受驚的刺蝟似的。“你到底是誰。”
“別怕……”秦敬連忙撫了撫阿芙的背脊,意圖讓她安定下來,這呆子竟還沒有放下阿芙,真是一見到她,就什麼禮數都忘了的模樣。“前輩不是那個瘋老頭,他是個好人,還教我怎麼治你的傷。”
阿芙背門被他這樣一掃,臉兒頓時燒了,這呆子還不知道裏間的曖昧,隻說:“太好了,她的身子比昨夜暖了,老烏龜前輩。”
“哼!當然,我的法子一定行。”老烏龜奸笑一下。“不過你這小子真是厲害,抱著這樣的美人入懷,卻還是什麼都不做。”
“這……我不曉得還有什麼可做。”秦敬低頭看看阿芙,阿芙瞪了他一眼,心底對他的呆愣真是又氣又……又怎麼了呢,這女子自己也是說不清楚。
“等下,我暈了的時候,你這呆子對我做了什麼?!”女子猶覺老烏龜的笑意有鬼,就連忙查看身上衣衫,卻驚覺自己身上衣衫十分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