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文良報了個價,二兩銀子。這回陳思漫開始抓狂了。二兩銀子!二兩銀子是多少呀。合多少加幣?合多少美元?合多少人民幣也行呀!
“爹,這二兩銀子是多少呀?”陳思漫低聲問向陳文良。別說別人看自己,現在自己都覺得自己腦子開始出問題了。
“你這孩子,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二兩銀子就是兩千四百文錢。”範氏回答了陳思漫。
陳思漫現在想撓牆!天呀!這銀子還沒搞明白,又出來個文錢!“這兩千四百文錢又是多少呀?”陳思漫低著頭小聲問道,她現在都不知道該問誰了,誰願意理她誰就說吧。
“這二兩銀子,放在官家,還不夠打賞下人的,可放在老百姓家,卻夠一家人吃喝半年的。”陳文良感歎到。想想自己曾經的富貴生活,再看看現在自己的貧困日子,這哪是天壤之別呀,這簡直就是天淵之別了。
陳思漫心裏也算著,這二兩銀子到底合多少加幣呢?前世的自己,花錢大手大腳,買東西從來不看價格。銀行卡上的錢還沒等花光呢,老爸就又打了款。算了算了,算不明白就不算了。藍莓酒釀好了,就等著日子去鎮上賣了。
又過了三日,是範氏要交繡活的日子。這一次,範氏和陳文良都不敢再讓陳思漫一個人去了,但決定讓陳思翰著一起去。
“娘,您放心,我一個人真的可以的!”陳思漫心想,前身隻是個十一歲的小女孩,而自己在前世卻是跆拳道黑帶。雖然現在身板比以前小了點兒,但功夫應該差不了哪去!
“不行!如果你想去,就讓你大哥陪著!要不,你就別去了!”範氏也認真起來,想想上次女兒被劫又落水,現在都覺得心慌。
一聽不讓自己逛街見這新世界新世麵,陳思漫也著急了,急忙對範氏說:“別不讓我去呀!娘,我聽您的,我跟大哥一起去。”
次日,天剛亮,陳思漫挎著一個小竹籃,裏麵放著範氏的繡品和自己釀的那一小壇藍莓酒,跟著陳思翰出了門。
“大哥,這鎮上離咱們村有多遠呀?”路上,陳思漫與陳思翰聊著天。
陳思翰笑看著陳思漫,說道:“咱們村離鎮上沒多遠,大約走一個半時辰就到了,你要是累了,咱們就坐下來歇歇。”
一個半時辰。陳思漫心裏默默的算著時間。我勒了個去!三個小時!這還沒多遠!那走幾個小時才算遠!陳思漫在心裏那叫一個勁的吐槽。
陳思翰見陳思漫不說話,以為陳思漫又想起來了那些被劫,心裏害怕,說道:“小漫,別害。這次有大哥,大哥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
陳思漫見陳思翰說的認識,停下了腳步,定定的看著陳思翰。心裏打量著:如果真有劫匪,這個小身板能護住自己就好。陳思翰見陳思漫停了下來,也跟著停住了。他轉過身,雙手搭在陳思漫小小的肩膀上,說:“小漫,相信我,大哥會給你一個美好的未來。我會讓你成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別扭呢?陳思漫想起前世,也有男生向她表白過,說的好像跟這個差不多,也是什麼想信我呀,什麼美好的未來呀,什麼最最幸福之類的。不對不對,以前那是追求她的男生,眼下,這可是自己的親大哥呀!
陳思漫又想到了前些日子上山挖野菜,她無意中說過:誰能嫁給她的大哥,誰將會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突然一陳惡寒席卷全身,陳思漫不禁打了個冷顫。亂套了亂套了!一定是自己想差了!
陳思翰見陳思漫打了個冷顫,以為是清晨的涼風把二妹給凍著了。他但出胳膊,一隻手緊緊的摟著陳思漫,一手接過竹籃,繼續往前走。
“大哥,我不冷,就是突然打了個哆嗦。咱們快走吧。”陳思漫真心不習慣這樣走路。不知道前身跟她的大哥是不是就是這樣相處的。
到了鎮子,很快找到了“雲娘繡紡”。“雲娘繡紡”就是範氏交繡品的鋪子,這裏的老板自然是雲娘。雲娘大約三十出頭,身材玲瓏有致,黑黑的秀發盤成了婦人髻。這個雲娘可是有來曆的。早年雲娘是宮裏的繡娘,因著繡活好,到了快三十歲才給放出宮讓其婚配。成親後,雲娘便隨著夫家來到了這個鎮上,開起了繡品鋪子。這個鎮子上雖說繡品鋪子不少,可活兒好樣式又漂亮的,當屬“雲娘繡紡”。所以,鎮長夫人、有錢的地主老爺太太們,都喜歡來雲娘這裏訂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