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陣陣馬嘶打斷雙方的談話,林歸風派出的手下把廿一迎接眾人時所使用的馬車又開來了,質量數量都沒有變化。林歸風林教主趕忙恭恭敬敬的扶著眾人按照先前的乘坐方案上了車,又對林影喝道:“還不將罪人押解回禁地關押!”他指的是無涯子,但此時這個老不死的無恥之徒已趁眾人談話之際再次逃脫。
聖域禁地,眾人再次光臨此地,卻大有物是人非之感。林歸風命手下大排酒宴,眾人卻沒什麼胃口,他們還是有太多的疑問沒有得到答案。孟輝敬酒道:“林教主,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林歸風簡直受寵若驚,滿飲杯中酒,道:“上神請說,小老兒知無不言!”
“敢問林教主用什麼方法穿過的幻陣呢?我們可是費了好大心思才通過的,另外,沙海中的古堡究竟是何地,還望教主賜教!”孟輝說的很客氣,絲毫沒把自己當作神仙看待。林歸風可不敢不拿他當神仙,放下酒杯,恭而敬之的回話:“上神有所不知,堡前的幻陣乃先祖所布,曆代隻有我們林氏正宗且最終登臨教主位之人才可憑借教主令牌穿行其中,旁人絕不可能靠近。然,即便是教主,也僅僅負有看護古堡之責,不得進入堡內。”
他頓了頓,眼神有點迷離,繼續道:“古堡相傳在先祖率領族人遷移至此時便已存在,曆代教主中亦隻有先祖進去過,卻並未留下任何線索,唯遺一句話代代相傳,‘神跡之內人跡豈能染指!’我的父輩、祖輩、以及他們的父輩、祖輩一直牢守這一禁令,不敢越過雷池一步,直到將教主之位傳到我這……”
冷劍抿口酒,靜靜的等著他的下文。可他好像突然啞了,隻顧一杯杯的猛灌著烈酒。把冷劍急的夠嗆,但初次見麵也不知該如何規勸,眼珠一轉計上心頭,道:“教主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麼,難道與我們有關?”沒想到此話出口,林歸風的反應非常大,冷劍話音剛落,他豁然站起,眾人嚇了一跳,正要起身防備突襲的時候,就見他再一次五體投地的跪了下去。
孟輝就納悶了,這的人怎麼都有這個下跪的毛病,都說男人膝下有黃金,這幫人不知道怎地。而且一個個的都非說自己是神仙,雖說這樣蠻爽吧,可終歸自己不是呀,最後被識破不是更丟人?為了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他順著冷劍的話頭,問道:“老先生請起,如果真的是因為我們的原因是您有什麼顧慮,我們離開便是,您倒是給句痛快話呀!”
“非也……非也……”林歸風趕忙起身,答道:“方才我說了,先祖之後的曆任教主都未曾踏出古堡一步,而我……卻在上任之初違背了先祖的遺命,偷偷的進去過一次。至今我也搞不清究竟這麼做對與不對。”
“那次我偶然涉足古堡跟前,門便自行開啟,我想都沒想就走了進去,不想後腳剛一踏入堡內,門又自行關閉了,我開始很怕,可馬上又鎮定了,眼前忽然有活動的畫在演繹,我還道是幻術,結果試過很多中破解的辦法都不靈,隻得就這麼看著,幸好這個術對我沒什麼傷害,仿佛就是為我準備的……”
“看著看著,我就完全被迷住了,那真的是仙境一樣的畫麵,即便是夢中我也未見過如此美妙的事物,隻是演繹結束我便記不起任何細節,隻留下美好的感覺。更重要的,在演繹結束的同時,有個聲音在我腦中浮現,說明今年的這個時候,天主即將回歸,取回本應屬於他們的東西,並讓我助他們覺醒,完成千年未完的宿命。”
劈劈啪啪一通亂響,眾人的手中的酒杯紛紛墜地,要不是在堡中看到的那場‘電影’,林歸風這段話他們無論如何也聯係不到自己身上去,冷劍勉強壓住心中的激動,問道:“那你怎麼就確認就是我們,萬裏有一,如果過些日子再來人怎麼辦?”
“不會的,從堡中出來,我便再次破禁,打開了神殿頂層被封印的房間。那裏麵保存著先祖所用所藏的古籍以及法器,被二代教主封存,後在家法中寫明機緣不到永不得開啟。我心想既然我連古堡都進去過,應該算是緣分到了,猶豫再三才揭開了封印推門而入……”
“屋內井井有條的堆滿了東西,當中的八仙桌並排放著三本書,其中兩本根本就是空白的,唯獨當中那本有字。剛翻開扉頁我就愣住了,那上麵分明寫著孫-歸風親啟的字樣,竟然是先祖特意留給我的手劄。寥寥數頁,將我之一生描繪個大概,更重要的是,具體指明了關於天主降臨的事……”
“書中所載,天主一行八人,五男三女,為首者手執三尺鋼鞭,並著重注明降臨日期就在前天,我才敢如此篤定,您等必是天主無疑……還有……還有就是,我本意認為您等會在古堡附近出現,便帶人在那邊尋覓,不想禁地內出此變故,險些釀成大禍,還望上神海涵。不過我也因此見識到您等覺醒的力量,我……我還有個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