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麼做？”
程羨瞧了我一眼，思索片刻：“看來不能在等了，你配合我，讓我把他封印了。”
對於封印這兩個字，不是很了解，但是直覺告訴我那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沒有說話。
“怎麼了，你該不會舍不得吧？”他像是能看穿我一般，這讓我有些窘迫。也不好在說什麼，還是一陣沉默。
程羨的語氣更生硬了：“田恬，你給我清醒點。他是鬼王，你雖然是他夫人的輪回轉世，但是人鬼殊途！“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覺得他就算是鬼王，也不是……”
“你知道什麼？”
我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噎了回去，就聽到程羨說：“他對你當然會很好，可是你有想過別人嗎？你根本就不了解他！和鬼產生感情，你會折壽。”
這話，我以前聽祖奶奶說過，我也知道和鬼多接觸，是真的會折壽的。
見我沒什麼反應，程羨忍不住問：“怎麼了，你不會對他著迷到，連壽命都不計較了吧？”
“不是，我，我知道。以前我的祖奶奶跟我說過！”
“你的祖奶奶？”程羨像是想到了什麼：“我想起來了，我當初救你的那個山下，確實有個山村。有個有名的老奶奶，是我們這一行的前輩。你，難道……”
他嘴上說的人，除了我的祖奶奶，不會有別人。
我點頭表示：“嗯！”
“那更好了，也省的我在多費口舌了。你既然從小就接觸這些，應該知道這裏邊的輕重！”
我深吸一口氣，捂著頭：“是，我知道。你說什麼，我就坐什麼，好吧？”
“真的？”
我沒有出聲，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這心裏的感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痛快。
想起他的模樣，如果不是先知道他的身份，我怎麼都不會把他和凶惡的鬼王聯想起來的。特別是當我知道，他對自己的夫人那麼癡情，我這心裏真不是滋味兒。
“好！我現在還沒有想到，等我想好了，會跟你商量。”
“哦！好啊。”我抽搐了幾下唇角，勉強應和了一句。
看程羨的樣子，他是鐵了心的。
是了，程家世代都是做這一行的，怎麼可能會放過陸啟軒？
況且，鬼王？消滅了鬼王陸啟軒，對程羨來說，應該是個不休的功德吧。
那車，飛快的行駛到了山林：“你注意看，想想看，到底大概在什麼方位？”
“啊……我知道了。”
我搖下窗戶，看著從我身邊飛快倒過的樹林。
說真的，此刻我的心情根本就沒有在確定什麼方位上。不用想，他們兩個見個麵，免不了一場廝打。
我不想看到那個場麵。
“田恬！”
“啊？在看，再看呢。”我回過神來。
程羨一下子停了車：“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我被他吼的，險些沒有嚇出心髒病不可。
在我心裏，程羨是個溫柔的男人啊，怎麼……好吧，應該是我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程羨煩躁不已，從包包裏掏出五行八卦羅盤，轉身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