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羨一腳油門,我覺得整輛車都要彈出去了。一把抓住扶手:“你慢點,我害怕!”
他這簡直就是要拚命啊。
“我也很想快,但是玉兒不能在等了,等屍毒侵入五髒六腑,就算是深陷都沒有辦法。”程羨說著,雙眉擰成了麻花,全身都是緊繃著的。
抓著方向盤的手,都是僵直。
我不再說話,我也知道玉兒的傷不能再等了,如果能快一些,就能從閻王手上奪回玉兒的性命。我當然是求之不得!
“你到底是做什麼的?”路上,我的腦子裏還是止不住的徘徊著,這句話。終究是忍不住問出口來!
他倒是也不含糊,知道自己隱藏不住了:“你不都看到了嘛,還問什麼?”
“你……”
“我是刻意隱瞞著你的,我們這種行業還是能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個人。宣傳出去,對誰都不好。”他依舊是那副標準的冰塊兒臉,說真的,自從我和那人認識我就很少看到他有什麼情緒變化。
最多是看到他焦急的模樣,就比如現在。
別的就沒有。
笑?嗬,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開玩笑。
“怎麼,這個行業讓你覺得很見不得人?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改行做別的呢?”
“你錯了,我沒有覺得見不得人。更何況,我能靠著自己的本事,去幫助大家又怎麼會覺得見不得人呢?我隻是覺得沒有必要,去大肆宣揚罷了。至於改行,我家世代就是做這個的,我從未去想過。”
嗬,這男人原來世家都是幹這行的。
“你們家居然是世家神棍?”
好吧,請原諒我的措辭,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這個行業。
果然,下一秒我就被呸了:“注意你的措辭!”
“對不起了!那,那你們那個行業,我也不是很了解嘛。”我覺得自己挺委屈的。
“我們家時茅山道法傳世家族,家族的所有男孩兒從六歲以後,就要接受專門的訓練。封閉式專業訓練六年。成年以後,兩年訓練!”
我聽到這裏,忍不住一個寒顫。看來程羨這個性格,也不是天生的。
我想隨便一個人,被那麼弄的話,整個人也都崩潰了。這家族,對嫡親血脈都能這麼狠。相對那些對我陰狠的養父養母,我覺得還是比較慶幸的。
“真是夠狠啊!”
“我不那麼覺得,這是我們家的使命。我們家任何一代人,都不想這行技術毀在自己手裏。我能理解。”
我覺得他是不是已經麻木了,怎麼就沒有一點的感覺呢。
如果是我,我一定會反抗。
當然,我這是五十步笑百步了,我自己的命運我也是從小忍耐到大的。這反抗的心思,也是威脅到了自己的生命,才會被激發了出來。
“好吧!那你和,和那個王爺又是怎麼回事兒?”
提到那王爺,程羨深吸一口氣,半晌沒有做聲。
許久,我聽到他在我耳邊探口氣:“他跟你說什麼了?”
“沒有,隻是玉兒受了他一掌,必死無疑。他說找醫生沒有用。必須找你!說不定還能救回玉兒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