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郝仁直接拿開了對方的手腕,眼睛更是瞪的跟銅鈴那般大,橫聲說道:“恁是誰哥?跟誰倆呢?恁在跟俺提哥,信不信俺打死恁個龜孫?”
“嗯?”
虎子一陣錯愕,顯然是沒有料到郝仁會有這樣的舉動。
但是,很快他便緩過神來。
剛才,眼前這個夯貨說自己是死魚爛蝦,礙於花姐的麵子也就忍下了,現如今他竟然還敢跟自己蹬鼻子上臉,這讓他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此時,他的牛脾氣也跟著上來了。
花姐亦是對郝仁的舉動感到震驚,萬沒想到這個缺根弦,還是一個不怕事兒的主兒。
不過他越是不怕事兒,花姐就越是喜歡這樣的手下。
而且郝仁還是一副躍躍欲試的姿態,這讓花姐意識到,眼前這個缺根弦肯定有點實力。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況且還都是“自己人”。傷了誰,都不是很好。
眼看他倆就要開打,花姐出口製止道:“都給我住手。虎子,帶這缺根弦去換衣服,船還等著呢!我準備今晚讓他上台。”
“是!花姐!”
聞言,虎子應了聲是,然後又陰笑的看了一眼郝仁。
花姐說的船,是指前往公海的郵輪。
而她所說的上台,也不是什麼表演的舞台,而是打拳的擂台。
擂台之上,生死各安天命。跟一個即將送死的人生氣,犯的著嗎?
天南市,是一座國際化的大都市。
到了晚上,更是一幫群魔的天下。
這幫群魔,全都是一些按捺不住寂寞的人。
有人喜歡尋個一夜情,找找不同的感覺。有人則喜歡約上三五個小兄弟,喝喝酒擼擼串,心情好的話在打上一架。
還有一些人,則崇尚暴力。崇尚那種現實生活中看不到的暴力而又血腥的場麵。
現實看不到,但是他們有錢啊!所以,地下拳場便應運而生。
在這種比賽中,沒有搏擊比賽中計分用的點數,更沒有傳統意義上的“點到為止”。兩名拳手之間所進行的,是真正的生與死的較量,他們的目的隻是為了讓對方失去行動能力。
而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更是無所不用其極,這裏惟一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
昏暗的燈光,賁張的血脈,揮舞的拳頭,橫飛的血肉,才是他們想要的規則。
這種嚴重違法的項目比賽,是不可能公然舉辦的。所以隻能去外海,到那個沒有秩序可言的地方舉行。
郝仁跟隨虎子很快便換好了一身衣服。
黑色的貼身背心,把他身上那爆發的肌肉全都襯托了出來。此時的郝仁摘掉了那副呆板的眼鏡,整個人的氣質,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走起路來虎虎聲威,跟剛才那個土裏土氣的鄉巴佬完全判若兩人。雖然笑起來的時候依然有些呆傻發憨。但不否認,此時的郝仁,已經有了一副高手般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