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見到郝仁後,不由得眼前一亮。隻是片刻,她又覺查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息。
“怎麼回事?好熟悉的感覺。”花姐皺著眉頭打量著郝仁。但是她實在想不清楚,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隱約中,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了花姐的腦海中。
郝仁被盯的有些不自然,眼看就要成功了,千萬要沉住氣。
郝仁對著花姐憨笑一聲,“姐,恁這樣看俺作甚?俺臉上有花不成?”
隨著郝仁的那一聲憨笑,花姐的瞬間緩過神來。
“一定是眼花了,他跟那個人雖然長相有些相似之處,但氣勢完全判若兩人。那個人什麼身份?怎麼會是這樣一幅鄉巴佬的樣子!”花姐搖了搖頭,眼神也在此時恢複清明。
郝仁見狀,總算鬆了口氣。還好自己反應及時,沒被看穿,不然的話,之前的所作所為全都白費了。
“缺根弦,等下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如果你打贏了那個人,我立刻就能給你十萬,而且以後的每個月,我都會付十萬塊錢的薪水給你,你看咋樣?”花姐笑了笑,充滿誘惑的聲音從她那櫻紅的嘴中發出,更是讓人無法拒絕。
隻是郝仁聽完,卻冷哼一聲,說道:“花姐,恁也別看俺是農村來的就以為俺是傻子,俺告訴恁俺不傻。恁剛才跟虎子說的啥,俺都聽明白了。恁不就是想讓俺幫你們打黑拳嗎?”
郝仁的話,令花姐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個看上去缺根弦的家夥,還挺聰明的。
花姐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嗬嗬,你猜的不錯。就是打黑拳。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子?”
“有!就是沒有,俺也得有。俺不打,恁能給俺十萬塊錢?俺答應俺妹兒了,幫她湊足手術費。在怎麼說俺也是條漢子,一個唾沫一個釘,說出去的話,絕對算話。”
郝仁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證明自己的決心。
他的話,令站在一旁的穆青爍感激涕零。眼眶中更是不知不覺的掛滿了一層霧氣。
感激歸感激,但她又為郝仁的安全感到擔憂。
穆青爍跟花姐混也不是一兩天了。自然明白花姐說的那個地方,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說好聽的話,叫地下拳場。說難聽點,其實就是一個沒有任何人性可言的鬥獸場。
是的,所有上場打擂的人全都被當做牲口,走獸。
可以這樣說,上了擂台,有可能生,也有可能死。
總之,沒有一個是可以囫圇的從地下拳場走出來。
即便真的在戰鬥中活下來,接下來你還要麵臨著,第二場,第三場……直到你再也走不下擂台。
這就是一個至死方休的職業。隻要進了場,除非你能保證一直勝下去,輸了,即便當場沒有死亡,幕後那些因為你輸錢的老板們,也會想法設法的弄死你。不為別的,就因你輸了,給他們的資產造成了損失。
想到這裏,穆青爍不由得一陣後悔。
她上前一步,拉住了郝仁的胳膊,眼神中透著一絲自責,愧疚的對郝仁說道:“對不起丹哥,我不該帶你來這種地方。咱們別去了,小弟的手術費,咱們另想辦法。實在不行,把家裏的房子賣掉,在借點錢,應該也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