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裏隻可能是一個宗教場所,這相對開闊的大廳,就是舉行宗教儀式的地方,起初這上麵應該隻蓋著浮土,多半是這種宗教對宗教場所的獨特要求。這些香爐就是見證。

不過,這宗教場所的香爐裏麵,藏著一塊異物,這又和麥特斯的經曆有幾分相似:麥特斯派人從突尼斯一個本土宗教那裏偷來了異物殘片,而那個殘片正是那個宗教的聖物。從這裏的情況來看,這塊異物應該不是聖物,如果是聖物不該被埋在香灰裏麵。

但是埋在香灰裏麵,還是非常奇特的做法,叫人難以揣摩其用意。

左右找了一大圈,除了神像下麵那一行字,再也沒找到別的什麼文字。

醍醐神,就是得到的唯一信息。

開著礦燈,上上下下拍了許多照片。最後也並沒有得出什麼有意義的結論,時間已經很晚,幾個人都困的嗬欠連連,決定先去睡覺,次日再繼續尋找。

原本就是冬天,山裏的夜晚又很涼,這次隻是帶了許多暖寶寶,雖說貼在身上暖和了,但是卻熱得教人無法入睡,如果摘下來,很快就會瑟瑟發抖。

金貝勒和袁帆擠在一個帳篷裏,如此反複了幾次,覺得這樣實在不行,就準備點一堆篝火。

這深山老林,天幹物燥,點火有一定危險性,袁帆在猶豫該不該這麼做,金貝勒忽然豎起了耳朵:“嘿,你聽沒聽見?”

“什麼?”袁帆的內心其實並沒什麼波動,因為金貝勒三天兩頭都是鬼鬼祟祟的,聽到鳥叫他或許也會這種反應。

“好像有哭聲,不是,不是哭聲,像是鬼叫。”金貝勒還在豎著耳朵聽。

袁帆仔細聽了聽,居然,真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出聲,這種聲音很奇怪,像是女人嚶嚶的哭泣,但明顯更加尖細,說是野獸的呼號,卻也聽不出是什麼野獸——在這山裏,其實真的沒有什麼像樣的野獸。兔子、鬆鼠、野雞之類,都不會發出這種聲音。

金貝勒爬出帳篷,袁帆跟著爬了出來,見羅漢也在帳篷裏探出個腦袋。

“這啥動靜,你們聽見沒?”羅漢問袁帆。

“不知道,那邊傳出來的。”金貝勒指著之前塌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