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袁帆本想去超市買些東西,準備一下西南的行程,可陳笛打來電話,說有事情要和袁帆說,還說要還錢。袁帆讓陳笛轉賬給她或是給她充電話費,陳笛又不肯,說要見麵說一說。袁帆哪裏再敢大意,說你見我可以,咱倆約見天安門廣場。陳笛當場就答應說好。現在,整個北京城,袁帆敢約見陳笛的地方,也隻有天安門廣場了。畢竟,中國武警的執法能力,袁帆還是十分相信的。他也相信陳笛背後的勢力不管多強,也不敢在那個地方鬧事,而且,上次陳笛帶人找袁帆,也是在廣場上見的麵。
天氣已經入冬,北京又幹又冷,不要說什麼車門上羊絨衣上,就連室內擺著的綠植上似乎都帶著點兒靜電。
雖然寒冷,但廣場上遊客仍然不少,袁帆出了地鐵站,過了廣場安檢,很快就等到了陳笛,陳笛穿了一件米色的羊絨外套,腳下一雙高跟長筒靴,脖子上圍著一條鮮紅的圍巾,手裏挎著古奇的挎包,在人群之中很是顯眼,袁帆大老遠就認了出來。
陳笛走到袁帆近前,袁帆左看右看,想確定是否有人跟陳笛一起來。
“我一個人來的。”陳笛似乎看穿了袁帆的擔憂。
“嗯,你說的都對。”袁帆伸出了手:“我的錢呢?”
陳笛抿了抿嘴唇,從她的古奇挎包裏拿出一個精致的錢包,點了700塊給袁帆。
“是759。還差59。”袁帆說。
陳笛翻了翻錢包,袁帆看到裏麵似乎還有20塊錢,陳笛說:“我沒零錢了。”
“你錢包裏還有20。”袁帆指著陳笛的錢包。
“我還要買地鐵票回去。”陳迪說。
“你沒有公交卡麼?說了來還錢,結果你拿的錢都不夠,我再也不會上你的當了,我為什麼要幹那種傻事呢?我就不該管你。”袁帆有些後悔約見陳笛了,很明顯她沒有誠意,至少不是來還錢的。從上海回北京已經有接近一個月了,盡管說陳笛之前約見過袁帆幾次,但袁帆都沒有見,袁帆認為,之前那幾次約見,也沒有任何誠意可言,隻有未知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