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帆聽了鸚鵡說話,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得不可開交。金貝勒聽了那鳥兒罵他,不怒反樂:“誒嘿!怎麼樣怎麼樣,我說的吧,這鳥兒它真的會說話!”
袁帆點了點頭:“嗯,說的還挺對。”
金貝勒對袁帆這句調侃也不以為杵,對那隻鳥兒表達了一下讚美之後,很快又把話題繞回到了異物身上,話題從‘異物為什麼死了’發展到‘怎麼讓異物複活’,全然不顧那個基本事實:那就是異物本就是一個死物。
兩人在袁帆的公寓討論話題加聊天扯皮,花了一上午時間,並沒有得出什麼結論,不過在金貝勒的強烈要求之下,袁帆還勉強答應金貝勒一件事:去十字路口燒點兒紙。
當然,主要是這一個下午,袁帆也實在是無事可做,於是拿著異物,和金貝勒一道就出發了。
可是,想在北京找個能燒紙的十字路口可不容易,五環之內,很容易讓城管給抓了。不過金貝勒胸懷理想,自然是不怕折騰,一路開到八達嶺高速,終於相中了一個相對偏僻一些的十字路口。拿著幾卷衛生紙就開始燒——走得急,沒找到買燒紙的地方。金貝勒說衛生紙湊合用問題不大,說是心誠則靈。
袁帆見金貝勒在用一根草棍調動著燃燒的衛生紙,嘴裏還念念有詞的說什麼‘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萬事萬物遵循佛法……’
金貝勒搞得神秘兮兮,袁帆甚至都再次審視了一下手裏拿著的異物。然而卻還是沒什麼變化,想想袁帆自己都覺得好笑:自己也實在是閑得無聊,竟然會來試這種把戲。
“貝勒,你念的什麼呀?”袁帆問。
金貝勒一直盯著把紙燒完,這才抬起頭來:“我念的《九陰真經》。”
“尼瑪啊!”盡管被雷了無數次,但是袁帆這次還是又被金貝勒給雷到了。
“這玩意兒重在心誠,看看,有沒有什麼變化?”金貝勒問。
袁帆搖了搖頭,把異物遞給金貝勒:“沒有,不信你看看。”
金貝勒拿過來,對著陽光仔細看了好長時間:“我覺得,顏色變淺了。”
“那是因為陽光曬的。”
“噢。不過,我覺得,我覺得它好像還是沒有那種靈氣,不知怎麼了。肯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咱們得把問題找出來才行。”金貝勒說。
袁帆倒是同意金貝勒說得話,可是問題是,現在對異物的了解,幾乎為零,又哪裏去知道如何……
想到這裏,袁帆認為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他知道靈氣是怎麼沒的。從舟山群島回來之後,就沒了,準確的說,是因為把那個像是加厚了的‘回車按鍵’安在腿上之後,這異物的靈氣就沒了。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袁帆記得當初在把那個‘回車腿’安到異物身上的時候,異物身上的光澤似乎有了那麼一下變化。那個變化轉瞬即逝,但是袁帆當時就並不認為是錯覺。
那麼,異物的內在,必定是發生了什麼變化。
回去的路上,原發把自己的想法跟金貝勒說了,兩個人討論了一路,最後金貝勒已經把話題發展到‘異物的圓坐是在山裏麵掏出來的,那山是在中朝邊界,給異物講講主體思想會不會好一些……’這樣純粹意識流的範疇了。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但是正因為沒有答案,才更能引發好奇者去探究。
早上睡到自然醒,白天跟金貝勒逛逛潘家園,或是自己去首圖或是專業的參考文獻網查查資料。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多禮拜,陳濤那邊終於有了消息:田黃石印章出手了。
沉浸在好奇和研究之中的袁帆並未太多激動,金貝勒這次倒也頗為淡定,最激動的要數唐玉郎——因為金貝勒把這條消息告訴唐玉郎之後,唐玉郎電話還沒放下,車就讓人追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