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那麼多,還不如試試看來的直接。”金貝勒說完話,斜眼瞥了唐玉郎一眼,忽然猛地一伸手,把唐玉郎鼻子上的鼻塞給扯了下來,因為這一手出得很突然,所以唐玉郎沒有任何防備,鼻塞一下子就被金貝勒扯走了。
沒了鼻塞的唐玉郎馬上就聞到了空氣之中的那股怪味兒,登時大驚,捏著鼻子就衝金貝勒罵道:“你個缺德玩意兒,快把鼻塞給我,給我給我,一會兒該中毒了!”說罷就伸手來搶。
金貝勒退了幾步,一隻手指著唐玉郎道:“哎,別急別急,一急,呼吸劇烈了,中毒更深哈!”
一聽這個,唐玉郎身子一滯,頓時有些猶豫,隻把手伸向金貝勒,勾了勾手掌,示意金貝勒快點將鼻塞還他。
金貝勒搖了搖頭,然後又從褲襠裏掏了掏,把那個小青碗掏了出來——這家夥竟然把一隻碗放在了內褲裏!
金貝勒用手腕轉了轉小青碗,道:“十三哥,鼻塞和小青碗隻能要一個,你要哪個?”
唐玉郎這時正用衣領護著鼻子,見小青碗‘重現江湖’,猶豫了一下,嘟囔著道:“你要說小青碗就歸我一個人了,那我就要小青碗!”
金貝勒衝唐玉郎豎起了大拇指:“佩服!堪稱新時代要錢不要命的典範!”說罷,又把小青碗塞回了褲襠,然後甩手把鼻塞丟回給了唐玉郎,然後自己把鼻塞摘了下來,嘟囔了一句“咱也體會一把要錢不要命……”然後抽了抽鼻子嗅了嗅四周,道:“味兒輕多了。”說罷又使勁兒吸了一口氣,歎道:“媽的憋死我了!”
見袁帆還有些擔心的樣子,金貝勒便衝袁帆揚了揚眉毛:“你不憋麼?摘了吧,就算是毒藥,咱也就當是嗑藥了!”
一旁的羅漢聽了這話,倒是忽然想開了,於是直接摘了鼻塞,也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媽了個逼,憋死我了!”
袁帆也的確被那鼻塞堵得很是難受,總感覺無法暢快呼吸,大腦像是有些缺氧似的。於是也摘了下來,用鼻子輕輕嗅了嗅,發現怪異的味道的確輕了許多——空氣中隻剩下一些中藥和腐味混雜的氣息,雖說難聞了點兒,但畢竟比之前淡了許多。
“要不然哥幾個釣條魚當宵夜?”金貝勒呼吸順暢後,腦海中綿綿不絕的奇葩之思便又奔湧而出。
羅漢撇了撇嘴:“你下去抓吧。”
“我得先看看究竟是什麼魚!”金貝勒說完又回身往通道裏看去。
受金貝勒身體動作影響,袁帆的目光也瞥了一眼通道內的石階。剛一看過去,腦子裏忽然響起了唐玉郎的那句“那條道兒,該不會……給埋水底下了吧”。心下登時一沉:出口該不會真的在水下吧?
心裏一急,一句“不會吧”就脫口而出。羅漢聽了,便問袁帆怎麼了,袁帆吞了吞口水,說:“我在想,剛才咱說的那個‘原本的’出入口,很有可能真的在水底下。”
“怎麼說?”
“他們用紅水把地下河裏的黑魚引到這裏來,不就是為了防止有人下水麼?”袁帆反問道。
金貝勒聽了,回過頭來道:“甭怕,大不了咱哥幾個在這兒,把魚都給吃光了再下水,讓它們嚇唬人!”
“還真備不住。”唐玉郎沒理金貝勒的打岔,隻直接回應了袁帆的話。
羅漢皺了皺眉頭:“操,那咱幾個咋整?咋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