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袁帆也不再呆呆地望著通道裏持續上升的水麵,回頭又走到了那門洞之前,門洞中的水位下降呈加速度趨勢,袁帆再看的時候,還埋在水下的台階隻剩下一級半了。又等了沒多長時間,門洞裏整條石磚路麵已經露出了水麵,隻是石磚路兩旁深深的坑道裏還都是水,但已不影響人在石磚路上行走。而此刻再回去看時,石階通道內,水位距離通道口已經僅剩兩三米了。
門洞裏的石板路麵由大小不一的石板鋪成,大的有半米見方,小的隻有磚頭大小,倒是和公園裏的石板路很是相似。因為整條路剛從水中露出,因此每塊石板上都是濕漉漉的,光一照上去,反射出一種雨後路麵上才有的那種光。看著有些陰森森的,而也正因為水位降到了路麵以下,一側石壁上的出水口也終於露了出來,那是一個手腕粗細的出水口,雖說水位已經落下,但出水口依舊在不停的出水,想來用不了多久,這裏的地麵就又會被水填滿。
羅漢看了看那入水口,又看了看已經露出的石板道路,道:“華山一條道,走吧,要不然還能咋地?”說罷也不顧忌,抬腿就跨進了門洞。
因為之前的教訓,袁帆這次反複看了一下門洞四周,確信再無能封死門洞的機關,這才稍稍放心。這時羅漢已在石板路麵上走了幾步,登山鞋和濕漉漉的粗糙的石板地麵摩擦,發出一種尖銳奇異的聲音,於這黑暗的洞底,分外讓人發毛。
既已無退路,前路無論如何還是得闖的,袁帆強壓了壓不安,跟著羅漢也跟著跨進了門洞。唐玉郎本還有些觀望,但看袁帆已經走進,又決計不敢最後一個走,連忙跟著竄了進了去,後麵的金貝勒往身後的通道口看了一眼,也跟了進來。
這門洞裏的石室是個狹長形,左右有五六米寬,除掉中間的石板路占據的一米多寬的麵積,兩側都是水坑,用礦燈照下,發覺水坑至多也就一米多深,但是坑中有的地方卻有些大小不一的圓洞,黑咕隆咚的,應該會很深。幾個人沿著石磚地麵小心翼翼地前行,因為整條通道其實很短,所以沒多遠就走到了石板路的另一頭——那個有上行石階的門洞,而一路上竟然……什麼也沒發生。
袁帆又在門洞內側上下左右的摸了摸,那門洞上多少有些坑坑窪窪的開鑿痕跡,但本身應該是天然形成的,至少門洞四周應該不會再有什麼自動閉合的機關。
緊跟著唐玉郎走到門洞口的金貝勒捂著胸口,回望了一眼這條不長的路,道:“我勒個去……太刺激了,我還以為那裏麵能冒出個水元素什麼的呢!”一邊說一邊指著石板路旁邊的狹長水道。
“什麼水元素啊?”唐玉郎似乎總喜歡問這問那。
金貝勒回過頭來,嘿嘿一笑,解釋道:“水元素,就是一個叫名叫水元的素人,拍的AV,不過我知道十三哥隻喜歡蒼井空,嘿嘿……”
唐玉郎一聽撇了撇嘴:“去你的吧!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金貝勒聞言,忽然伸出脖子,很仔細地盯著唐玉郎的嘴看了起來,盯了幾秒,唐玉郎被看得有些發毛,便問:“嘛呢你?”
金貝勒見唐玉郎開口,脖子縮了回來,身子立馬站直,雙手一拍,發出清脆的一響,隨即朝著唐玉郎的嘴一指,笑說:“嘿!果然沒有象牙!”
最前麵的羅漢本來一隻腳踩著上一級石階往上看,聽金貝勒這麼一說,嘿嘿一笑,道:“老唐,說不過人家就別他媽說了,還不夠你上火的。”說罷也不等唐玉郎應答,便順著台階又往上走去。
袁帆往上看了看,見向上的台階呈扇形,愈往上愈寬,盡頭就在幾十級台階之外,從下麵往上看去,隻從通道口和外麵石壁的距離開來看,石階的盡頭應該是一個很大的空間的空間。袁帆左右望了望,還是沒見什麼異常,便跟著羅漢向上走去。
向上攀了幾十級台階,終於走到了通道口,袁帆見早一步走出通道的羅漢愣愣地看著前方,正要發問,不經意間也向前瞥了一眼,不由得也一下呆住了。
好大一副壁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