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艮麵色難看,咬著牙問道:“你是陣法師,進來時你信心滿滿,現在你跟我們說你沒辦法了?”
“也不是沒辦法。”司空淩雲有些為難地說道:“以我目前的境界,勉強可以施展掌中乾坤第五式,但第五式本來就不是百分百成功,而我勉強施展的話,最多隻有三成把握。”
“那失敗了呢?”古艮強忍著出手的衝動。
“失敗了?”司空淩雲不假思索地說道:“失敗了就會受到四方守護靈的攻擊,當然了以我們的修為,短時間內無礙……”
說完他不由幹笑兩聲,卻是說不下去了。
古艮冷眼看了他一陣,而後說道:“你就祈禱我們別走錯,否則在我們有礙之前,我一定先把你這個不靠譜的娘炮廢了!”
司空淩雲麵色漲紅,平時誰要是敢在他麵前提“娘炮”二字,他非得將對方揍得他媽都不認識,然而現在他不僅理虧,還揍不過古艮。
一番怒氣無法發泄,司空淩雲看向了左恒義,恨恨說道:“這兩個廢物既然跟了過來,現在就是他們該發揮價值的時候,我來施展第五式‘定生死’,讓他們先走一步探路!”
事關生死,古艮冷著臉看向二人,問道:“你們可明白目前處境?”
左恒義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急道:“憑什麼讓我們探路,這豈不是讓我們送死?這娘炮坑了大家,就應該讓他自己探路才對!”
司空淩雲嘿嘿冷笑,道:“我可以探路,但我若是陷入陣中,你們自己能走出大陣嗎?你們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嗎?”
左恒義被問的啞口無言,有司空淩雲三成把握在,大家還敢走下去,若是讓他們在大陣中亂闖,那無異於找死。
所以,結果不言而喻。
江天月清聲說道:“那就辛苦兩位了。”
這個時候,可沒人會替別人著想。
眼見雲淩與左恒義不再說話,司空淩雲開始擺起架勢,又是掐訣念咒,又是焚香祭天,最後大喝一聲:“掌中乾坤-六合八法,生死無定,前路已分!”
那枚半天都沒動靜的龜甲,終於在這個時候緩緩綻放清光,指向了他右手邊的位置。
“還真成啦!”司空淩雲興奮尖叫,那樣子擺明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個結果,左恒義咧了咧嘴角,很有股罵娘的衝動,這誰敢去探路啊?
古艮眼光看來,司空淩雲奚笑看來,江天月麵無表情看來。
左恒義頓覺壓力山大,渾身冷汗直流,不過這個時候,他竟還能自告奮勇,對雲淩說道:“大哥,這頭一趟,就由我來吧。”
聲音發虛,像極了將要赴死的義士,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模樣。
雲淩頗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而後說道:“這個方向,不對。”
他的話語很輕,但在這個時候卻格外引人注目,所有人不由都向他看了過來。
司空淩雲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斥道:“這個方向不對?你還真有膽子說啊,我以秘術探測出來的方位,至少還有三成把握,你說這方向不對,那你說個對的出來?”
陣法之學博大精深,別說是門外漢,就算是浸淫此道數十年的天才,都不敢說略有小成,仙澤宗這裏的大陣,明暗相輔相成,時時變化,已經算得上奧妙無方,想要破解難之又難。
司空淩雲初來此地,以秘法探路,能有三成把握,不能說他在陣法之道有多大的研究,隻能說是掌中乾坤這門秘法太過強悍,而他憑借秘法探出的路徑,卻被雲淩這樣一個一看就是門外漢的家夥說不對,怎能不讓他生氣?
“大哥,咋回事?”左恒義小聲問道,這時候他真是往前走也不是,往後退也不是。
雲淩無視眾人目光,伸手向前一指,道:“走這個方向。”
“你憑什麼說這個方向正確?”司空淩雲冷笑連連,對著左恒義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可要想清楚,按我說的走,還有三成把握。當然你們真是兄弟情深的話,就按他說的走,說不定就真讓你們感動上天了呢。”
左恒義一直心虛得很,咽了口唾沫,慎重問向雲淩:“大哥,難道你也是陣法大師?你給我指的這個方向,有什麼門道不成?”
除了司空淩雲一直在冷笑外,古艮與江天月反而都特別看了過來,他們也想知道雲淩在搞什麼鬼,如果雲淩真的深藏不露的話,他們也不介意讓雲淩來指路。
誰知,雲淩卻在這個時候輕笑起來:“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