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衛生間裏回應吳振,說我還好,隻是被咬了一口,不礙事。吳振沒有再回應我,聽聲音他已經在外麵跟何齊打起來了。
外麵的情況已經很激烈,我聽到外麵廝打的聲音不斷,還有一聲聲何齊的低吼。
“出來幫我!”
我聽到吳振叫了我一聲,心道吳振竟然會主動讓我去幫忙?他殺行屍的時候不是都很幹淨利落嗎?
不過既然吳振都說話了,我自然也不能再躲在衛生間裏。打開門之後,就看到吳振單膝抵在了何齊的腰眼上,兩隻手掰著何齊僅剩的那隻能用的手。
我走過去,吳振就讓我趕緊找東西把何齊綁上。我沒有找到繩子之類的東西,最後隻能掀起床上的床單,擰在一起把何齊的手綁在了背後。
吳振又讓我過去控製住何齊,接手之後吳振就從他的那個隨身的布袋子裏翻出了一方銅製的印章出來,直接蓋在了何齊的腦門上。
我感覺到了何齊的力道越來越小,最後直接倒在了地上不再掙紮。
終於鬆了口氣,我問吳振這是什麼情況。吳振說不知道,然後他就去衛生間找了條毛巾,開始清理起房間裏的血跡。這些血都是何齊的那隻手腕灑下來的,一看還真的跟凶殺現場似的。
我心裏一驚,何齊的屍體還被綁著扔在地上。要是現在有人闖進來了,還真的沒辦法解釋。
我趕緊也找了一條毛巾和吳振一起清理血跡,門上和地上的血跡好辦,但是蹭到床上的血跡就沒辦法了。吳振幹脆把所有沾血的床單被褥都扔進了衛生間,打開水直接洗了起來。
最後等到所有的血跡都清理的差不多了,也已經到了後半夜。
在忙活的時候,吳振也給我說了他出去幹嘛了。吳振回來的時候手裏提了一大袋子的藥,是他自己的。吳振的傷根本就沒好過,但是又怕說出來讓我擔心,就大半夜的自己去了醫院。
我特別感動,同時也有自責。一直以來我都太依賴吳振了,就因為他是白先生口中所說的那個能救我的變數。但是我自己心裏把吳振標榜的太高了,他雖然是個厲害的道士,但是也是個普通人啊,他也會受傷。
我想要對吳振說點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我湊到他身前的時候,他就擺手道:“什麼都別說,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帶著何齊。”
我看吳振這麼急切,就知道一定還有情況。隻是我們要怎麼離開呢?
旅館老板一定在樓下的吧台守著,我和吳振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帶著何齊的屍體離開。也不知道何齊是怎麼上來的,又是怎麼自己從後備箱裏爬出來的。
最後吳振想好了策略,他讓我先去樓下等著,他直接從樓上把何齊的屍體扔下去,然後我們就帶著何齊跑路。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我們兩個像是在施行殺人案件了,盡管我知道我們不是。何齊本來就是個死人,還是一個不能讓別人看到的死人。誰知道何齊什麼時候會突然暴跳起來咬人?
我按照吳振的吩咐先下了樓,旅館老板果然在一樓的櫃台爬著睡覺。我小心的溜出去沒有吵醒他。
到了目的地,我看到吳振開了窗戶,正在努力的把何齊的屍體從從窗戶塞出來。
但是更加吸引我注意力的,卻是吳振頭頂上的另一個房間。那個房間的窗戶也開著,一個一身白衣服的女人正低頭看著吳振。
我們,似乎被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