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林和尚已經嚇得尿失禁了,一股腥臊從褲襠下傳出,而且明顯可以看見褲子濕了。
“將軍,饒命啊饒命啊。劉徹老漢還叫他女兒陪我喝酒,還陪睡。我就睡了兩次啊!他們的租子我減免了去年的,加了其他人的取代了。就是三擔小麥。再多的就沒有了。 ”涕淚橫流的惠林,什麼都說啊。
賀若敦愣住了。
這不按照節奏來啊,我是想問和其他人接觸,特別是和皇宮的人接觸。怎麼你說到這個通jian上來!而且這個家夥不地道,喝了別人小酒,還睡了別人女兒,才三擔小麥!
道林方丈已經氣暈了,這都叫什麼事情啊。
奇恥大辱!
哆哆嗦嗦吼道:“來人啊,把這個惠林拖出去。”他一邊的清瘦和尚看起來也是寺廟的主要人物,馬上喝道:“通鼎何在?”
立馬幾個魁梧高大的和尚出來了,看樣子要動手。
賀若敦一瞪眼說道:“這個人現在是欽犯同謀,你們誰能動?”
惠林更是癱倒了。“將軍,饒命啊,打死我我都不敢啊。我怎麼可能是欽犯同謀啊!我求求你,我房間裏還有些銀子,我都送給您,饒命啊饒命啊。”
賀若敦更是發傻了。
這都是什麼節奏!怎麼感覺我成了強買強賣、敲詐勒索的人物。你這個和尚也實在太沒有用了吧。就這麼威逼一下,居然什麼話都說了出來,現在連你的家底都兜出來看來你這個人也是活到頭了。
“我要你這點銀子幹什麼?你老老實實交代清楚。”賀若敦當然不需要這點銀子。說句實話,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現在我要你這點東西幹嘛更何況有一個國公爺的老婆婁昭君在,想要什麼銀子還會沒有嗎?
“將軍饒命啊,我的銀子一共有200兩。除了床底下之外,還有倉庫的石板下麵還有50兩,我隻有這麼多了,我所有的都在這裏了,求求你饒命啊,我真的是什麼都沒有幹了,什麼都沒有幹了。”惠林現在已經是完全崩潰了,估計這個時候要讓他說八歲偷看別人洗澡,他都會說出來。
在場的所有人,眼光都聚焦在賀若敦身上。
賀若敦真的是鬱悶的要命,現在自己已經逃不脫強買強賣敲詐勒索的觀點了。自己這一路問下來,居然把別人的老底都給兜出來了,而且所有的財產都先到自己麵前來,真的是無語。
“住嘴。我是問你,這個劉徹,黃華有沒有和宮裏的人接觸過。你說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幹什麼?將軍我想要你那麼點銀子啊。”賀若敦這下挑明了。
惠林突然間停了下來。不會吧,這個將軍要問的是這些東西,我怎麼會把那麼多事情都說出來?稍微清醒了一點,然後看看四周發現這麼多人的眼光都足以把自己殺死,特別是道林方丈,那幾乎恨不得撲過來把自己給掐死。
但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而且現在最關鍵的是那把刀還在自己的脖子上橫著。“這個。”惠林人並不傻就是膽子比較小。現在要說的話涉及到了皇宮貴族,那就不一定能不能說了。
賀若敦現在也開始意識到了自己有點太激動,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公開這些問題。於是順手把刀抽了回來。但是這一抽由於心思恍惚,刀往下壓了一點,惠林脖子一疼,血就飆了出來。
“將軍饒命啊,饒命啊。”惠林捂著脖子慘叫連連。 “那個劉徹老漢比較會說話,所以這邊宮廷裏來人的時候,一般我都會找他來幫幫手做個接待。所以宮廷裏麵的好些人他都認識,而且都跟他有過交道。皇後身邊的太監也有,蕭昭儀身邊的也有,劉貴嬪、宋貴人的也有。還有幾個親王家的妃子也有。就是這些了,就是這些了。”
賀若敦蒙了,揮揮手。那200多僧人被帶離牌坊,接下去要問的問題那肯定一般人不能夠聽了,所以賀若敦不問了。反正這個家夥已經被嚇慘了,等一會兒再繼續深挖。
“道林大師,那些農戶怎麼還沒有來?”賀若敦轉了一個方向麵對道林。
然後發現不對,除了道林方丈之外,其他的僧人手都在抖。轉念一想,低頭看了一下原來自己的刀上血跡斑斑。其實就是劃破了惠林和尚的皮,又不是真正的破了血管。但是看到上麵血跡殷紅,一般的人哪裏受得了?
站在身後的那個和尚顫巍巍的說道:”孟家峪離開這裏有點路估計要半個時辰。“
“哦,我還以為你們想通風報信呢。大師,要不你留在這裏,其他人就先走吧。”賀若敦吩咐道。
道林方丈點點頭,瞬間其他僧人鳥獸散。
“大師,現在看來您這裏也不清淨啊。”賀若敦讓人把惠林和尚押下去,待會對質,好好詢問。完全沒有必要當著大師的麵做這些事情,更何況這個大師也不知道有沒有參與。真的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現在這些和尚也真的不是什麼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