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開善市有個淡然和尚(2 / 3)

賀六渾看過淡然和尚的手段,所以他一直都認為是淡然和尚搞的鬼。多次問和尚,是不是他捉弄的。淡然和尚總是淡然的回答:“此乃佛緣,緣到佛到”。再問,淡然和尚就會細細的看著賀六渾,直到賀六渾自己心慌。慌什麼,隻有天知道。

賀六渾與淡然和尚的相逢不是偶然的,是淡然和尚找上門的。一次下戍之後,在回姐姐家的路上。出外雲遊剛剛回來的淡然和尚一見賀六渾就問了一句話,賀六渾就跟著淡然和尚來到開善寺。

淡然和尚問的話是:知爾從何處來,必安爾心,成爾能事。白話一點說,小子,你知道你是從哪裏來嗎?你不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也知道。你不知道怎麼活,我來幫忙你安心。 你不知道能做什麼事,我能幫忙你做什麼事。

正在迷茫期的賀六渾,感覺多了個朋友兼導師。雖然小學灌輸的馬列主義告訴他,是沒有鬼神的。但是量子糾纏又告訴他,現在是真實的。加上淡然和尚的確是高人。不僅長得高,而且學問也高,打人更疼。

習慣成自然,成自然的東西都是有一定魅力的。盡管賀六渾來開善寺不是吃喝,而是跟著聊點相書,抑或是背點《太白陰經》,還有就是挨打。中國古人認為太白星主殺伐,因此多用來比喻軍事,《太白陰經》的名稱由此而來。

開善寺不大,三進。後進庭院中一棵文冠果樹,這是開善寺的奇妙之一,不是距今多少年,樹高多少米,冠幅多大。而是這顆樹主中下部分枝稀少,表皮呈皰狀。遠看行似“華表”,近看又似一柱鐫有“百獸圖”的自然浮雕,每次賀六渾來都要摸一摸虎頭,心裏意淫就像摸淡然和尚的光頭。

空性小和尚躲開 賀六渾伸出來想摸他過頭的手,順勢把右廂門推開,斜眼藐視了賀六渾一眼。賀六渾大大咧咧地坐在蒲團上,盤腿與打坐的淡然和尚相望。司馬子如也坐在旁邊聽,這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孩子。但是,兄弟們裏麵沒有誰比他蔫壞,這是賀六渾的說法。

“大師,今天我看見兩個美女了。一個按照相術所說,鼻挺根長,估計貴不可言。一個手細宮深,應該是富貴滿堂。”

其實,賀六渾轉世以來最佩服的就是這個和尚。但就是無法叫出口師傅這兩個字,覺得亦師亦友,於是大師與小子就成為兩人默契的稱呼。當然,淡然和尚的隨身伺候弟子空性,自然就是小和尚了。

“小子,心動了?”淡然和尚揶揄道。

“動了也白搭,這都是和我無關。”賀六渾笑道。

“佛曰,不可言。你認為無關的,其實已經有關。你認為無用的,其實已然有用”淡然和尚又開始打玄機。

賀六渾嘴一撇,想吃點肉都那麼艱難。還泡妞,憑什麼啊!賀六渾是從來都不相信一見鍾情的,畢竟後世那麼穩定富足,照樣女孩子喜歡坐在寶馬車裏哭。

“小子你可知相書的真正意蘊?”淡然和尚問道。

“大師,其實我知道你為什麼要讓我看相書。因為這個世道是吃人的世道,不僅僅是自保,更要識人。不然被吃了,才知道後悔”。賀六渾其實心裏明白,他感激這個逼他讀書的和尚,就是莫名的逆反想對抗。雖然自己的知識體係遠遠高於當今的任何一位,但是真到了這個戰亂年代,發現原有的一切都失去作用,隻剩下視野與格局。

“那你把太白陰經中選士篇,背誦一遍,然後說說心得”。淡然和尚問道。太白陰經是正宗的兵書,認為是邪術的肯定要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