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帶著他快滾!”張陽揚起手中的軍刺一聲暴喝,嚇得幾個小混混屁滾尿流地攙起癱倒在地上的四門落荒而逃。
“兄弟感謝你替我們夔龍門出頭,不過你把四門給紮了,草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還是連夜去其他地方躲躲吧,後續的事情我們來處理。”白俊建議讓張陽跑路,打算有什麼事情自己扛著。
“什麼你們夔龍門?你認識這個玩應兒?”張陽掏出了夔龍門西峽鎮的黃金令旗,遞給白俊。
白俊接過令旗臉色劇變:“這是瓜哥的令旗!怎麼在你這兒?瓜哥在哪?”
“你放心,瓜哥現在很好,在龍舟鎮和霍爺在一起,這個令旗現在歸我所有,今天霍爺決定讓我暫時代替瓜哥接手西峽鎮的生意。”張陽從白俊手中拿回令旗,胡亂往褲兜裏一揣,像是在說著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什麼?門裏讓你接替瓜哥?這不可能!瓜哥已經在西峽辛苦經營這麼多年了,而且現在這樣的形勢讓你過來能幹什麼?難道是門裏已經放棄了我們西峽鎮的這些個兄弟?”白俊越說情緒越激動。
“我張陽之所以答應霍爺,就是要和你們一起搶回地盤還給瓜哥!到時候,我自然會退出夔龍門,去考我的野雞大學,現在咱們出去找個地方睡覺,明天還有活要幹。”張陽言畢,也不再理會三人,帶著狗子徑自出門去了。
白俊盡管對張陽的話還是將信將疑,而且對門裏讓張陽接替阿瓜扛旗的這個決定也是堅決反對,但是剛剛張陽紮了四門,現在此地確實不該久留,需要從長計議。
情急之下白俊鎖上店門帶著大毛、二毛和張陽找了一間小旅館開了兩個三人間住下。
第二天一早,張陽呼呼大睡到九點多鍾,才讓狗子叫上白俊三人一起出了門,徒步向北進發。
“哥,咱們這是去哪啊?”狗子問。
“鎮人民醫院。”
……
聽見聲音,秦嬴和項雷向門口看去,表情驚訝,異口同聲地叫了出來:“張陽!你怎麼回來了?”
“什麼張陽?還看灰機呢?我們正找他呢,他還敢自己自己送上門來?你們又找人晃點我想趁機偷襲是不是?”
草稚回過頭想看看是誰那麼找死裝成張陽戲耍自己,但是一回頭也愣了一下,才伸手指向張陽說:“張陽!真的是你這個小兔崽子!還有你這個臭撿破爛的小子,還有你們三個,昨天是你們把四門給紮了吧?好啊!既然你們主動送上門了,我就一鍋燉了!省得再去一個一個地收拾。”
說著,草稚便指揮著身邊的小弟,齊齊抽出隨身帶著包在報紙裏麵的窄刃西瓜刀就要往上衝。
秦嬴見情況緊急,手中攥著水果刀想來一個擒賊先擒王,首先向草稚發難,被張陽用眼神製止了。
隻見,狗子將後麵背著的一個帆布袋子一甩,將裏麵包著的一個短棍狀的物體抓在手裏,一把手拉下布袋,露出了裏麵黑洞洞的槍口,竟然是一把短木柄雙筒獵槍。
狗子一拉槍栓哢嚓一聲金屬脆響,讓沒見過真槍的人也知道這絕對是一把貨真價實的真家夥。
這個鐵家夥的出現讓混混們的腳步一滯,後麵的一個混混一個沒刹住車,直接撞在草稚的後背上,草稚重心不穩向前跪倒,正好腦袋對上了狗子手中槍管,都沒用得著狗子費事地瞄準。
在草稚此刻的視線裏那兩個本來隻有12mm口徑的槍管,就好像《恐龍特級克塞號》裏麵的人間大炮那麼大,頓時冷汗就下來了。
“你這個狗RI的,你不是要找我哥和我嗎?今天爺爺我自己來了,你不是喜歡4打1嗎?”
狗子右手食指加力就要扣動扳機,張陽看得都是心驚肉跳,心想你小子咱們不是說好了嗎,就用槍嚇唬嚇唬他,你怎麼還來真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死人是要償命的,想跑路都來不及。
張陽剛要出言製止,草稚首先發話了,隻見他將雙手舉過頭頂,兩腿顫顫發抖,褲襠慢慢地陰濕了,有尿液滴答滴答流了滿地,散發出來的尿騷味讓秦嬴眉頭一皺。
“兄弟,小兄弟,別激動,別激動,有話好說,兄弟我錯了,不該得罪你們這些猛人,我家裏還有八十歲的老母,還有沒斷奶的嬰兒,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我保證不再找您老人家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