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之前和阿瓜交好後,和這個白俊也混得挺熟,所以對他比較了解,知道他和阿瓜的兄弟之情菲比一般,所以看來這次要完成霍振山交給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首先就得收服這個白俊。
張陽一進門就看到那個被叫做白俊和俊哥的白淨青年,正舉著兩條報紙撕成的紙條,在舌頭上舔了舔,沾上一些口水,就要往麵前的大毛臉上貼,對麵帶著眼睛的二毛,正坐在那裏捧著一本《應用化學》看熱鬧。
“老白,這麼晚了你們還不關門回家歇著,還有人來買水果嗎?”
張陽一進門便順手抄起了旁邊貨架上一個形貌猥瑣的青澀小綠蘋果,在衣服上胡亂擦了擦,張開大嘴啃了一口,差點沒把牙酸倒了,隨手把蘋果往地上的垃圾桶裏一扔抱怨道:“MD,這麼酸誰還能賣出去?”
“滾犢子!最近沒好的貨源,奏這個了,愛吃不吃!不吃拉倒!別跟這兒唧唧歪歪的鬧心!”大毛很顯然是因為今天總是輸給白俊心情不是很好。
“是張陽啊!最近還是沒有瓜哥的消息,你改天再來吧,哦對了,你小子上次從我這兒借錢請人吃麵條了是吧?錢給我你就趕緊走吧,最近這邊不太平。”
白俊的消息明顯還沒有出租車司機靈通,還不知道剛剛發生在龍舟鎮雲中鮮發生的事情,好心勸張陽離開。
“哦,我還欠你錢嗎?好像沒有吧?我記得是你欠我錢吧?嗬嗬嗬。”對於還錢的問題張陽向來是裝傻充愣。
“好你小子!想賴賬是不是?……不過你要是手頭緊就算了,反正這個攤子也不一定能開幾天了。”白俊說著眼神很是落寞。
“白俊!別說喪氣話!他們要是敢再來找事兒,咱們就劈了他!”說著大毛一摸自己亮鋥鋥的大光頭,一把抽出腰間的一把外表有些磨損的短款倭刀往麵前的木頭桌子上一戳。
刀尖鋒利入木三分,刀刃寒光流轉微微顫動,一看就不是地攤上隨便賣的那種沒開刃的小孩玩具。
“是啊,要是那個叫什麼草稚的再敢來,我就用濃硫酸潑他一臉,不過他那張臉潑和不潑也差不多。”
“呦,這大晚上你們這生意還不錯呢?看著比一江春水還有人氣,看來我低估了這個攤位的收入了,怎麼樣白俊,這都最後一天期限了,收拾好東西了嗎?我們草稚哥有點不放心,讓我過來看看。”二毛話音剛落,就見五六個人拎著鋼管呼啦啦地進入店內。
為首剛說話的一個道上的混混都管他叫“四門”,個頭不高,小眼睛,扇風耳,大齙牙,看腦袋的形狀,整個一個殘疾蝙蝠。
“收拾什麼東西?我們所有的地盤都被你們搶去了,這個攤子是我們的最後糊口的生意,你們不要欺人太甚。”白俊說著將手慢慢伸向了早就準備好,放在桌子底下的一把長柄小斧頭。
大毛也一把將桌子上的倭刀抓在手中,二毛則單手抄起了一個棒球棍,又將放在桌子上的,很多化學藥劑小瓶中的一個拿了起來,打開瓶子蓋,往地上滴了兩滴,被液體滴到的地方頓時滋啦一聲起了一股白煙,一股刺鼻的氣味傳了出來,可能就是他剛剛說起的濃硫酸。
四門的人見狀就要衝進來火拚,狗子剛要上手幫忙,被張陽攔住。
“住手!”
聽張陽一聲大喝,兩邊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心想你又不是警察我們幹架有你什麼事?
隻見張陽走上一步,指著四門說:“要收我的地盤,你也不先和我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