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瓜啊,你還是太年輕,你真以為就憑彌勒佛他們三個就敢在咱們雲壽縣搞風搞雨,想撼動我霍振山一輩子積累出來的基業?他們後麵肯定是有更大的勢力支持的。”
“是什麼勢力?”阿瓜追問。
“這股勢力隱藏的很深,有可能是美國那邊的,不過我也隻是個猜測。他們之所以動你,就是想激起我們對他們動手,你要知道,他們就算能夠借用外部勢力將我們夔龍門打散,但夔龍門在雲壽縣這麼多年了,不光隻是那些個地盤,那些個生意,還有一個夔龍門是建立在人們心裏的。想要在雲壽縣真正的立足,他們不光要搶我們的地盤和生意,最主要的就是想激起我們的反抗,再摧古拉朽地摧毀我們,將人們心底的夔龍門徹底打碎、打光。所以在沒有足夠的準備之前,我們不能輕舉妄動,但一旦要動了,就是要雷霆萬鈞,將外部勢力斬草除根,這一仗咱們輸不起啊。”
說到這兒,霍振山停頓了一下抿了一口茶繼續說:“而且這些年我也明顯感覺自己老了,下午和張陽小子打了會兒球就有點上不來氣,是要選個人接下夔龍門雲壽堂這個攤子了,張陽那小子還需要多曆練曆練。”
“張陽這小子倒是個合適的人選,不過我對他這次回西峽還是有點擔心,畢竟他在道上的一點根基也沒有,我的人也肯定不服他,現在又是單槍匹馬地去和老奸巨猾的趴龍鬥,哎,要不我現在動身去幫幫他?”說著,阿瓜將手中的鋼筆放下。
“你不需要去,你要是去幫忙了,他還怎麼能樹立自己的威信?這次還是放手讓他自己去幹吧,不出我所料的話,現在他已經有所行動了,相信明天就能收到消息,希望我們都沒看錯他。”霍振山一捋胡須,望向窗外的西峽方向。
晚上十點左右的小吃一條街上,大多數的店鋪已經關門,外麵擺散攤子的除了兩家烤肉和一家小混沌,其他的也都已經收攤回家去了。
零零星星的幾點燈火,滿地的塑料袋、菜葉和宣傳單,再加上絲絲入扣的秋風,讓這個在白天格外熱鬧的地界變得有些蕭瑟。
張陽帶著狗子直奔街轉角處的一個的小店鋪,這個店鋪的鋪麵也就四十多個平方,店門還沒有關,裏麵透出昏黃的燈光,門口擺著幾個印著香蕉、蘋果的破紙殼箱子,顯示出這是一個水果攤子。
張陽和狗子來到門口,還沒進門就已經聽到裏麵傳出了吆五喝六的聲音。
“白俊,我插你菊花!我順子,你同花!我同花順,你豹子!哪有這麼巧的事情,你小子肯定是出老千!不玩了!”
“靠,大毛不是吧,賭貼紙條你都要耍賴,丟不丟人?趕緊把這幾條貼上。”
“哥,俊哥沒出老千,我一直看著呢。”
“二毛,你個吃裏爬外的東西!我和白俊賭貼紙條,有你什麼事兒?滾一邊消停看書去!”
“俊哥就是沒出老千,我一直盯著他看呢。”
“滾犢子!再嘚嘚看我不削你!”……
這家水果攤原來也是阿瓜的產業,現在是一個叫白俊的青年在看著攤子。
白俊這個人的協調管理能力很強,人也是相當的聰明,他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當初要不是死心塌地的跟著瓜哥混社會,現在早就北大、華清畢業了。
在阿瓜出事前,白俊在西峽鎮夔龍門的地為雖然不高,但是管的事情很多,不僅負責所有人員的協調,還要替管理整個生意的運作,和財務的收支,屬於一個管家兼軍師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