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參加過縣裏的籃球爭霸賽啊,榆樹鎮和龍舟鎮的水平怎麼樣?有沒有什麼跟我一樣的猛人?”張陽很是關心。
“那水平和咱們鎮籃球選拔賽,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鬼手霍爺對陣咱們西峽鎮那場,都五十多歲的年紀了,腿腳還不利索,還一個人獨得38分。”
“靠,這麼猛,不是牛鞭吃多了吧?那你得多少分?”張陽也是重新估量起了縣裏比賽的難度。
項雷聽張陽如此一問,黑臉頓時紅了,隱隱透出紫色:“我……我一直在板凳上,教練沒讓我上場,不過就是那次縣籃球爭霸賽讓我開了眼界,從此徹底喜歡上了籃球這項運動,玩命努力練球。”
說到這兒項雷麵露惋惜,繼續說道:“可惜高二的時候三中球隊成績太差,我的近視也越加嚴重,鎮上的教練沒有將我選進球隊,希望這次能再次進入球隊吧,咦?張陽你去那邊幹嘛?你不是想幫他夠那個風箏吧?……靠,你還是人嗎?”
就在張陽、項雷說話的工夫,常善路明智書屋裏麵烏煙瘴氣,四個混混正在劈裏啪啦地打麻將。
“你說明明是出租色情的地方,還非叫個什麼勞子‘明智書屋’,這都打了一宿了,還真TMD挺累,四萬!”一個混混打了張牌,搖了搖酸疼的脖頸。
“這你就不懂了吧,所謂書中自有顏如玉,古人雲不怕流氓JJ大,就怕流氓有文化……等等!四萬?胡了!清一色!拿錢拿錢!”
屁胡看上家混混打出自己想要的牌,趕忙一把抓了回來,推到自己的牌,順便放了一個響屁,伸出大手要錢。
“不是吧?又胡了!我說屁胡,你說你也正幹著點兒,別一打麻將就這麼來屁,到真章時候咋就熊了?上次砍阿瓜,我們都在那玩命的時候,你躲到哪裏去了?等事情完了才光著腚跳出來,要不是我二姨和暴龍哥的關係,早把你開除了,哪還能看著這個書攤。”屁胡上家的混混一麵伸手捏著鼻子不情願地給錢,一麵出言擠兌屁胡。
“什麼話!什麼話!我哪裏躲了?當時我正準備衝殺進去,就被阿瓜的同夥從背後給暗算了,還被扒光了犧牲了色相,我容易嗎?你們行嗎?要是再讓我看到那天暗算我的小子,老子非爆了他的菊花!”阿瓜做悲憤狀。
混混們一麵聽著屁胡訴說遭遇,一麵貶低著襲擊屁胡那個人的口味。
“哇靠!你們快看!你們快看!門外那個小子剛才跳起來夠樹杈上的風箏,真TMD不是人!”
聽坐在正對門外的混混一咋呼,其他三人一起透過書屋的玻璃門向門外看去。
剛剛,項雷跟張陽念叨自己短暫的鎮籃球隊之旅的時候,張陽看見前麵有兩個小孩正愁眉苦臉地坐在路邊的道鴨子上,過去一問才知道,早上小哥倆去小廣場放風箏,本來都好好的,突然一陣急風吹過就讓兩個人風箏的線纏到了一起,雙雙落在路邊大樹的樹杈上。
大樹太高,而且沒有什麼可以攀爬的地方,所以兩個孩子隻好眼巴巴地望著風箏毫無辦法。
張陽話不多說,直接走過去原地起跳,伸手把那個比較低的風箏摘了下來,其中一個孩子歡天喜地地將風箏取走,另一個孩子卻更加地鬱悶了,整個過程也正好被坐在書屋裏正對著玻璃門的混混看見。
這時候,張陽抬頭看了看另一個掛得更高的風箏,稍微在原地做了做準備活動,幾步助跑高高躍起,將那個高度幾近籃板上沿的風箏也摘了下來,另一個小孩連忙跑過來,道謝後取走風箏,不過眼神像是看怪獸一樣。
“哇靠!真的咧!真牛比!跳那麼高,還是人類嗎?”
“這個人好像是三中籃球隊那個姓張得小子,當時打贏基建公司的那場的最後一個球就是他扣進的,這彈跳快趕上邁克爾喬丹了吧?”混混們由衷感歎。
咦,天上掉下來的這個弟弟,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屁胡看著張陽離去的背影眼神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