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冬和孫羿是銬在一起被帶走的,他們得到了同樣的待遇,領行李、領機票,不過是在不同的城市轉機。董韶軍例外了,他一個人被帶走,不過待遇相同,領到了行李和一張高鐵車票,送行的是李方遠,他不認識,不過對方也給了他個報到地方,很意外,是鄰省的一個痕跡研究所,在警界也鼎鼎有名。
張猛和熊劍飛是兩個人來的,領到了行李,又被警察載著到郊區轉了一圈,過了兩個小時才到了機場,直接送上了飛機。
駱家龍和汪慎修分別被單獨的警車載著,也是一頭霧水地經曆了這事,所不同的是,送走他們的是林宇婧,給了報到的地點,在嶽西省老家,兩個人不是同一個地方,走時汪慎修好不奇怪地問送行的林宇婧道:“警姐,不進看守所嗎?怎麼上飛機回家?”
“就是個考驗而已,這你都當真呀。”林宇婧笑道,轉身要走。汪慎修追著警姐問著:“那我們的兄弟們呢?”
“保密條例忘了是不是?你要真想知道也可以,不過知道以後,你就真得住兩年看守所了,你確定想知道?”林宇婧問,半真半假。
“算了,我還是坐飛機回去吧。”汪慎修第一時間作了一個最正確的決定,此時早忘了義無反顧地帶頭出列的是他自己。
汪慎修走了好遠,直到消失在機場人頭攢動的旅客中,林宇婧才狐疑地回身走出機場,其實她心裏也在犯嘀咕,先接收這些人,再給一個特殊任務,回頭卻又把人全送上飛機,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和學員沒什麼區別,也是一頭霧水。
不過在黃華路中段負責中巴的高遠倒是有了一個不確定的猜測,在接到收隊命令的時候,車上隻剩下了一個沒領走的包袱,他知道沒有上車領東西的那位是誰。雖然他不知道那人究竟姓甚名誰、什麼來路,不過他知道他的代號:8號。
“嘭”的一聲,杜立才打開了後車門,裏麵坐著一位戴著手銬的旅客,他有印象,好像是8號,又不敢確定,實物和DV捕捉到的影視有點差別。不過得到的命令讓他很意外,居然讓他把這個搶包的小混球送進派出所。
車門再響,這時後麵跟著的一輛花冠車上下來一男一女,男的長相平常,女的卻是分外妖嬈。這是事主,據說嫌疑人搶了這位美女的錢包,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景泰派出所,連報案帶報贓都有了,杜立才帶著人進了派出所,他一指餘罪道:“那,就是他,我們到濱海開會,順路揪住了。”
“小劉,先關起來。”拿著詢問簿的民警嚷了句,出來一名協警,揪著餘罪到了滯留間,到門口卸了銬子,直接把餘罪一腳踹進去,當啷一聲關上門了,餘罪回身氣衝衝扶著鐵柵要罵人,可不料猛地省得自己是什麼身份,馬上又退回去了。
這地方甭多說話,否則就和張猛的下場一樣了,挨揍。
案情很簡單,某女在商廈購物出來,到停車場剛開車門就被襲了,有人搶走了她的錢包,可不料被她男友追上了,恰逢一位在此處泊車的警務人員,於是把這個搶錢包的小賊給逮了個正著,一起扭送到派出所了。詢問間,那女人好不傾慕地看著杜立才,千恩萬謝這位警察,甚至讓杜立才懷疑,確實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一般。
留證,拍照,發還失物。民警對普通市民,特別是身份和地位貌似不菲的來人還是蠻客氣的,草草記完,恭送著兩位失主以及這位同行,還多方安慰濱海的治安就這樣,流動人口太多,每天搶金鏈、搶錢包以及砸車窗偷東西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諄諄善言告訴兩位失主,一定要加強防範意識,特別是錢包不能拿手上,金鏈子別掛衣服外麵,那樣招賊呢。
送走了失主,回到所裏時,他嚷著協警把那位小賊帶出來。剛剛出格子間,有位民警剛進門,似乎脾氣不小,虎著臉問:“犯什麼事的?”
“指導員,搶錢包的。”協警道。
聽著二人的對話,餘罪哼了聲,不料那位警哥也是嫉惡如仇,揪著餘罪指著他的腦門兒罵著:“媽的,裝什麼?什麼不能幹,搶東西……”
吼了兩聲,這警哥去廁所了。餘罪站直了,可不料那協警又在後麵喊著:“快點!”
我日他的!這人就不能有理想!餘罪苦不堪言地心裏暗道,曾經的理想就是當個小片警出來嚇唬嚇唬別人,混個小錢小酒拉倒,可不料成了片警收拾的對象。
餘罪被帶到了預審間。這裏剛剛審完一個賊,那樣子好像是沒承認,民警在虎著臉罵著:“好好想想,還偷過什麼?十五中的電單車丟了可不止一輛,知道一輛車值多少錢嗎?你小子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