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幹什麼?”有位女生驚叫著,受驚的小鹿似的,雙臂蜷著護住胸前。
“哎喲!”餘罪也故意哎喲了一聲,準備惡人先發飆來著,不過一看撞上的是安嘉璐,她那猝然被襲緊張護胸的慌亂樣子看得餘罪心神蕩漾。他也像小鹿似的雙臂一蜷喊著:“是不是好疼?”
哇,這麼無恥,看得叫牲口的張猛都臉紅了,坐在教室前排看到的同學更是一下子都笑噴了。安嘉璐可給氣著了,俏指一指斥道:“餘罪,成心是不是?信不信我找人滅了你。”
“信。”餘罪凜然點點頭,把對麵這杏眼含威、俏臉覆霜的美女看得愣了下。隻聽餘罪很決然地說道:“幹嘛找人,你親自動手多好,那就成警校花下死了。”
“哼,你等著。”安嘉璐知道對這號沒皮沒臉的男生,你越訓他越來勁,哼了聲甩頭進教室了。同來的兩位女生,都是安美女的死黨,其中一位叫易敏的翻了餘罪一眼斥道:“餘罪,你臉皮可真厚啊,能當靶紙了,子彈打不透。”
“什麼厚呀,根本就不要臉!”另一位叫葉巧鈴的斥道。
“哎,等等。”餘罪一伸手,把兩位女生攔下了。雖然不是一班的,但警校女生有天生的優勢。他一攔,兩位女生不服氣瞪著眼道:“怎麼了,想練練?”
“不是不是,我是說你們怎麼知道臉皮能當靶紙。”餘罪突來一問,兩個女生一愣。餘罪笑著道:“怪不得二位臉像被子彈打過一樣,慘不忍睹。”
說罷,不待女生反應過來,餘罪拔腿就跑。後麵兩個女生跳腳大罵著,儀態盡失,氣得花容色變、無處發泄時,張猛這老實娃遭了池魚之殃,被兩女生指著鼻子斥了句:“你們刑偵班裏,沒一個好東西。”
同學間的爭辯你總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不過每有這種事情,都夠捧腹好長一陣子了。張猛的臉皮可沒餘罪這麼厚,不好意思地準備下樓追餘罪去。不料剛到樓口,餘罪跑上來了,邊走邊拽著張猛道:“快快,訓導來了。真鬱悶,該放假拖著不放假,招什麼精英。”
“招精英怎麼啦?好事。”張猛不同意了。
“好個屁!咱們這地方能產出精英來?笑話。”餘罪道。
“不能你不要臉,就覺得天下人都卑鄙無恥,對吧?你連人家女生都欺負。”張猛不動手了,似乎要和餘罪講出個道理來。卻不料餘罪一回頭,神色嚴肅,放低了聲音道:“牲口,我有什麼話可都說在明處,不像有些人做夢還在喊安嘉璐的名字。怎麼,我不小心撞了她一下,你就心疼了?”
“誰……誰心疼了。”張猛掩飾著,有點欲蓋彌彰。餘罪一邊笑一邊用雙臂胸前揉著,小聲道:“哦,不心疼呀……那想不想知道我撞她的感覺?哎喲……”
餘罪知道牲口也是安嘉璐的仰慕者之一,純屬故意地裝腔作勢了幾下,把張猛刺激得鎖眉瞪眼,要不是訓導和兩位招聘馬上過來,八成又得追著餘罪開打了。兩人奔進了教室,又和往常一般坐到了最後一排的角落裏。張猛這純情小牲口,不時地瞟著安嘉璐,看樣子還真有點心疼。不過看到人家和解冰在一起交頭接耳說話時,又是好不鬱悶地歎著氣。這德行被餘罪、鼠標和豆包仨瞧見了,自然又是竊笑不已。
“同學們,下午我和你們訓導主任打過招呼了,凡報名參加的,會集中觀看幾例大案偵破錄像,看完每人晚上做一份心得,沒有要求,隨心所欲做,可以談偵破手法的得失,可以從犯罪心理的角度分析,也可以從防控上著手。起立,跟著史科長到電教室,誰是班長,帶隊!沒報名的,留在教室。”
許平秋開門見山一句後,雜亂的腳步聲響起,眨眼間一教室人走了個七七八八,有人走時還得意地往後看了眼。鼠標傻眼了,此時才覺得鶴立雞群有點渾身不舒服了,埋怨著餘罪道:“看看,我說隨大流吧,你非要標新立異,估計他又得說咱們覺悟太低,沒有進取心了。”
“你這覺悟就低在嘴上了,不張嘴能憋死你呀?”餘罪不悅道。鼠標和豆包別的都好,就是嘴碎。那邊豆包也要說話,餘罪手快,撕了張紙一揉,伸手直接堵上了。
“來來,同學們,往前麵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