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瑜儼然已經忘了自己是名西夏公主,她身上還肩負著光複西夏的重任。在她新的記憶中,安西王是她深愛著的男人,是她今生永遠的依靠。
她不在專注於學習陣法、武功、醫術等等,而是拿起了繡花針跟普通人家小姐一樣學著刺繡、做各種各樣的手工。她就一天躲在自己的空間裏做了各種各樣小孩子用的東西,還給自己的男人做了荷包,這樣平凡的生活持續了很長時間。
得知拓跋瑜懷孕後,安西王毛仁特別開心,每天都神采飛揚的,唯一擔心的事情就是害怕某一天拓跋瑜突然恢複了記憶,往日美好幸福的生活就全然不複存在了。
他隻能憑借自己手中的權利,讓她盡可能的不與別人接觸,讓她遠離一切能刺激她的東西。
南宮逸凡一直幫著拓跋瑾研究破陣之術,期間也多次潛入安西王府尋找妹妹,可惜都沒找到。那些守護拓跋瑜的冷血十三鷹依然翱翔於這片廣袤的天際,他們堅信拓跋瑜還活著。
一年後,拓跋瑜為安西王為安西王生下了一個漂亮的女兒,眉目之間既有安西王的器宇軒昂,又有拓跋瑜的風情萬種,安西王高興壞了,他也希望自己能夠和愛的人擁有一個女兒,讓她快樂的成長。假如是個兒子,勢必會卷入權利的爭奪當中,正如現在的他一樣,想想都是痛苦的。
除了處理日常的事物以外,安西王還有一項重大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守護父汗的陵墓,切斷西夏的龍脈,永遠守護這個秘密。因此,他會隔三差五的過去看看,就連王府的選址都離六盤山不遠,目的就是為了兼顧很多事情。
其實,很早以前,安西王就已經盯上了拓跋瑾和南宮逸凡,隻是覺的他們兩勢單力薄暫時構成不了什麼威脅,再加上礙於拓跋瑜的麵子切先不向他們凍手。安西王這個人生性多疑,他派人暗地裏調查他們的底細,但得到的情報都是零零碎碎的一點。
後來,他在安西王府發現潛入王府的兩人,便偷偷地跟在他們身後,聰明的倆人最後發覺有人跟蹤他們,便分頭逃跑。終於在原州大街的某個角落,安西王堵住了南宮逸凡的去處,大堆人馬將南宮逸凡圍的水泄不通,他做好了拚命的準備。
安西王淡定地走了過來,對著南宮逸凡說:“小子,何必趟這趟渾水呢?過你逍遙快樂的日子不好嗎?”
“他對我有恩!”南宮逸凡冷冷地回答。
“哼哼,有恩,很好!”黑暗中,安西王露出了那個刻入南宮逸凡腦海深處的狼頭。
南宮逸凡冒著冷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會是他?為什麼會是他?
看到茫然若失的南宮逸凡,安西王知道他的目的達到了。“我們走!”安西王下令,大部隊緊跟其後。
過了一會兒,氣喘籲籲的拓跋瑾跑了過來,“終於找到你了,你沒事吧?”拓跋瑾看到南宮逸凡非常不安的樣子。
“沒,沒什麼,我沒事”南宮逸凡吞吞吐吐的回答。
看來他們是暫時安全的,雖然覺的南宮逸凡不太對勁,但依然會相信他,拓跋瑾心想。
“今晚我們就留在原州城過夜吧。”拓跋瑾說。
“好啊”南宮逸凡沒有拒絕。
找了家客棧住下,南宮逸凡一路上一直心不在焉的,表現的很不安。
“南宮,你沒事兒吧!”拓跋瑾再次問。
“沒有,我隻是有點不舒服。”南宮逸凡漠然的回答。
“那你早點休息吧。”拓跋瑾說完關上了門。
為什麼是他,為什麼!黑夜裏,南宮逸凡痛苦地用手砸著牆,手已經被砸的血肉模糊。
依稀記得那個無助的小男孩親眼看著雙親雙雙倒在血泊裏,他拚命的逃,後麵那位衣冠禽獸驚悚的笑聲依稀清晰地在他耳邊回蕩,他永遠也忘不了在他絕望的接受死亡的時候,有個人救了他,留給他一個難以磨滅的狼頭標誌。
南宮逸凡心裏越來越害怕,他害怕那一天的到來,黑暗中他蜷縮著身體,像隻刺蝟一樣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