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去,你就變成它們。”
我一下子就聯想到剛剛的那封舉報信,心髒一下子沉到穀底。
難道是那個生物老師?
這時候,老管家也走過來,探頭看了一眼,驚呼了一聲,一臉嫌棄的說道:“這也太惡心了。”
“我想起來了,那天大小姐進門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個快遞,但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老管家用戴著手套的手捂住口鼻,發出悶悶的聲音說道。
我蹲在老郭旁邊,剛一蹲下去就聞到一股極其惡心的腐臭氣味,我忍住反胃的衝動,把紙盒子的兩邊扣上,上麵有一個快遞單已經被扯了,隻留下一點信息,隱約能看出來寄件人是H市的地址。
快遞公司是快送達快遞公司(我隨便編的名字)。
我站起來視線環顧了一下周圍,整個屋子有兩個垃圾桶,一個在書桌邊,一個在床邊。
我先走到靠床比較近的那個垃圾桶,裏麵最上層躺著一團紙,我打開看就是那個快遞的單子,已經被撕成碎片團在一起。
“這個能修複麼?”老郭湊過來看了一眼被撕的大小參差不齊的快遞單。
我點點頭,把裏麵所有的垃圾都到出來,不放過一點碎片。現在寄快遞都是需要實名登記,在寄快遞的時候就需要提供身份證號,所以隻要訂單編號和手機號修複其中一個,找到寄快遞的人就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把所有能找到的碎片都放進物證袋,又把放老鼠的箱子放進物證袋裏,害怕裏麵的老鼠掉出來影響箱子外層的可能性證據,所以我隻好忍著惡臭,抱著箱子放在車上。
另外兩個警員已經快速的排查了大大小小的房間,隻在廚房找到了針管一類的物品,已經裝進物證袋了。
回了警局又已經是下午了,通宵了一個晚上,整個人疲憊的有些暈乎乎的,我喝了杯咖啡,站走廊裏抽煙。
看見老郭打雞血似的一臉精神的領了人出門排查,我心裏不服氣的掐了煙頭,鑽進實驗室開始檢查帶回來的東西。
我先開始拚快遞單,陳瑩這個孩子應該是自我保護意識挺強的,尤其是電話號碼的部分撕的稀碎。等我從拚快遞單這個工作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
電話號碼中間少了兩位數,但幸好快遞單號完整的拚湊起來了。
我看著桌上排著隊的物證,伸了個懶腰,手裏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後脖頸。出去接了杯咖啡才又回來。
其實警察局的技術部人員人數真的相當少,一遇到這種物證多的都要加班加點才能做的完,我認命的坐回椅子上,找幫手大概是沒什麼希望了。
我把粉紅色杯子中的液體倒進試管裏,然後進行化驗。然後另一邊開始提取杯子和杯子蓋上麵的指紋。
正打算噴藥的時候,放在我旁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來電顯示是老黃。
我趕緊把手套脫下來接起電話。
老黃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喪氣:“陳瑩的組織都測過了,裏麵沒有毒物藥物反應,什麼都沒有。陳瑩是在完全正常的狀態下死的。”
什麼?我心裏一愣,怎麼可能什麼都檢查不出來,那那個針孔又該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