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從來沒有說過要出去住嗎?”我側臉看向老管家。
老管家很果斷的搖了搖頭,解釋說從小給大小姐的教育就是不要去別人家住,所以她從來沒有過這個要求。
“能形容一下她說要出去住的場景嗎?”我問道。
“時間是在上周六下午,他們補課下課時間比較早,回來以後在房間呆了半個小時左右,因為我們一般在她到家半個小時左右的時候會送果盤上去,”老管家回憶著說道,“但是那天我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小姐收拾東西的生意,過了一會兒門就被打開了,然後她就說有很急的事情要去同學家住幾天,我去了她房間,看見隻拿了書包和換洗一天的衣服。”
“所以我就以為小姐隻是出去住一晚上而已。”老管家說著又哽咽起來,“沒想到……”
“您別難過了。”我有些蒼白的安慰著,“他說要去同學家?是哪位同學家?”
“好像是說叫孟茜,平常跟我們小姐關係挺好的。”老管家低頭想了半晌說道。
孟茜?也就是說在死之前的一周,陳瑩都是跟孟茜在一起麼?
這個時候已經到了陳瑩臥室的門口,臥室門一推開,就是那種典型的公主風的房間,四處都是粉紅色的家具,一看就是小女生的房間。
我一眼就被書桌上麵放著的一個粉紅色的水壺,明明是透明的水壺但是水已經有些渾濁了。
反正水壺就是看起來不太對勁的那種感覺,我戴上手套,把杯子拿起來,杯子底已經有了些許的沉澱物。我把整個杯子都放進物證袋裏裝起來。
杯子下麵壓著一個本子,看得出來是筆記本,本子上麵用娟秀的字體寫著物理筆記。
我翻了一下筆記,就看見本子裏麵夾著一張信紙一類的東西,但是信紙上麵好像粘到水一類的液體,紙張看起來有些皺巴巴的,我小心翼翼的在不碰到褶皺的情況下,把紙打開,信紙的最上麵一橫行寫著舉報信幾個大字。
這就是那個同桌說的第二封舉報信?
我繼續往下看舉報信的內容,這次的內容竟然不是關於劉澤的,而是關於顧免死亡的真相的,是舉報的一個生物老師,在給顧免補課期間不斷的對顧免進行語言上的侮辱和壓迫,最終導致顧免生活和學習上的壓迫過大而自殺。
陳瑩和顧免是同一個補習老師,經常是在顧免上完一節課,陳瑩是下一節,長此以往,陳瑩就聽見過好幾回。
我微微皺了皺眉,顧免的死亡原因不單單是學習壓力大這種原因,但是看著學校老師和學生隻字未提生物老師的事情,難道隻有陳瑩知道這個秘密?
這個時候老郭冷著聲音在一邊叫我:“法直,你快過來看。”
我把那張紙連同筆記本小心翼翼的放進物證袋裏,才扭頭看向老郭。
老郭正一臉嚴肅的蹲在淑女床旁邊,麵前放著一個紙盒子。我看向紙盒子,倒吸了一口涼氣,裏麵滿滿當當的塞著老鼠的屍體,密密麻麻的極其惡心,讓人看著頭皮發麻。
看起來老鼠身上都被紮過一刀,黑紅的血水往外滲透著,把紙箱子都染紅一部分。
老鼠屍體堆得最上麵放著一個卡片,是打印的,上麵沾了一點血水,顯得那行字就極具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