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四月五號……
我心髒一緊,瞬間聯想到張力把孩子的代身拿走。
“咱們得快點,劉翠恐怕有危險。”老郭語氣透著嚴肅。
等我們進村子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整個村子隻有幾家亮著燈光。到了張力的家門口,從屋子外麵看裏麵好像沒有開燈,看著挺暗。
我小心的上去推了一下門,鎖著的。老郭指了指旁邊的牆壁,意思是翻牆進去,我點了點頭,跟在老郭身後。
小心翼翼翻牆進去,我蹲在牆角裏,屋子的院子和房間裏麵都是黑暗一片,沒有開燈。害怕打草驚蛇,不敢用手電筒,暫時的縮在牆角等著適應光線。
這個時候屋子裏突然緩緩的亮起幾支蠟燭,亮起的燈光映出來一個人的身影,身形比較壯碩。
是張力嗎?我疑問的眼神看向老郭,老郭點了點頭,然後抬手向前比了一下,意思是前進。我點點頭,貓著身子走到亮燈的門口。
老郭猛的一下子踹開門,我跟在後麵,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下。麵前的場景像個祭台,正中間擺著那個瓷娃娃,娃娃麵前有一個貢品桌子,上麵擺著劉翠。而劉翠的頭所在的方向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手裏拿著蠟燭,一張質樸老實的臉上卻充滿著瘋狂,而他手上的蠟燭油正一滴滴的往下滴,覆蓋在劉翠的鼻孔和嘴巴部位。
男人一見我們衝進來,愣了一下子,扔下蠟燭扭頭就往後麵跑。
老郭見狀追了過去,我則趕緊衝上去把劉翠口鼻上的蠟燭油扒拉開,應該是剛不久,量不大。我很快就清理幹淨了。
這過程中劉翠一動不動,我有些心虛的伸手探了一下,是有呼吸的。應該是別弄的睡著了,我頓時鬆了口氣。
很快老郭就壓著那男人回來了。手上銬著手銬,男人臉色煞白,一言不發的抿著嘴。
這個時候警局的人來了,把男人壓上警車。回了警局。
男人是張力,也對殺掉的三個人供認不諱。唯一的遺憾是沒有殺了劉翠給孩子陪葬。
審訊張力的時候,我去監控室看了整個過程。這個審訊讓我感覺很奇妙,與其說是審訊,不如說是張力對自己積壓已久的心情的一種發泄。
我也是從這裏才知道整個事情的原委。
整個事情的開始其實很狗血,是從發現劉翠出軌開始的,張力氣不過領著孩子回了自己的老家,但是劉翠打電話說孩子不是張力的,讓張力帶孩子回去做親子鑒定,親子鑒定的對象是王章,張力也給自己和孩子做了親子鑒定。在張力去醫院取鑒定報告的那天,拆遷公司直接推到了劉翠住的地方,張力看著廢墟拿出鑒定報告,是他的孩子,親生的孩子!
之後整件事情在王章的協助下被壓下去,他拿了資料想曝光卻走投無路,資本的力量過於強大。
所以劉翠瘋了,他也瘋了。後麵的事情就是整個案子的開始了。
張力說不後悔,因為讓該償命的人償命,自己也就無所謂了。
我有些沉默的看著張力,不知道他說的話是否正確。當正義的方式訴諸無門的時候,選擇自己去尋求正義,是對還是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