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頂上,用釣魚線還綁著兩個類似的東西。
“是人臉!”我感覺自己聲音有些顫抖。拿過老郭手裏的人皮展開,依稀能看得出來這三張臉分別是龔大偉洪林和王章的!
我一下子想通了到底怎麼回事,是凶手耍了一個把戲,殺了人之後把臉皮割下來,放在自己臉上,利用時間差和傳言,讓我們誤以為鬧鬼!
怪不得目擊過他們三個的人都說臉色異常蒼白!
我先拍了照,然後把臉皮放進物證袋裏,讓老沙把頂上的臉皮也拿下來。才有心情觀察現場。
地麵幾乎是被血衝刷了一遍,還有些殘留的組織粘在地上。血已經幹了,地麵現在是暗紅色的。我一想到自己腳下踩著三個人幹涸的血跡,就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一陣陣的往上竄,毛骨悚然的感覺。
角落裏也發現了一個巨大的防水袋子,袋子裏也是幹掉的血跡,看大小應該是運送屍體用的。
忍了好半天,我還是幹嘔起來,老郭過來拍拍我肩膀,讓我出去給隊裏打電話吧。我知道是老郭好意,沒倔強,快步先上去了。
剛打完電話,就看見大門被一雙手推開。
張力回來了?我頓時緊張起來,蹲下靠在牆角,把槍拿在手裏。
我屏住呼吸,盯著進來的人,一個粉色的袖子,後麵跟著顯露出來的是一張上了年紀的大媽的臉。
我愣了一下,這誰?然後猛的站起來,大媽表情也是驀地一變,緊張的說道:“不好意思我走錯了!”說完就迅速的扭身往外跑
我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趕緊跑上去攔住人說:“大娘,您別跑,我是警察,不是壞人!”
大媽一臉狐疑的看著我,我趕緊把警官證拿出來,大媽才放下心來,邊喘氣邊拍胸口說:“警察同誌你可嚇壞我了,不聲不響從我家裏麵冒出來,我還以為是小偷。”
她家?
“大娘,您是這兒的房東啊?租客是叫張力嗎?”我趕緊問道。
“對,我這兒的租客昨天退房了。我這不是今天來收鑰匙嗎!”大媽點頭說完,又一臉疑惑的問我:“他犯什麼事兒了?”
“嗯,沒什麼大事兒,就是這地兒您可能這幾天收不回去了。”我正經的說道,地下室那副場景還是別讓這大娘看見了。
“那您知道他退房幹嘛去了嗎?”
大媽皺著眉頭想了半晌,說道:“好像是找見老婆了,要回老家。他老婆我還見了一麵,挺漂亮的。”
我心裏一喜,看來劉翠沒死。我拿出劉翠的照片給辨認了一下,大媽說就是他老婆。
我又安慰了一下大媽,就讓大媽留下地址和聯係方式,讓她先回去了。然後我趕緊返回去告訴老郭現在的情況,老郭想了一會兒說讓我和他現在就趕去張力的老家,老沙留在這裏等隊裏的同事來封鎖現場。
我們不敢耽擱,一上車就飛速往張力家的村子趕,路上打了電話給隊裏叫支援。
路上我有些鬱悶的問老郭:“這張力怎麼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咱們一來他就走了。”
老郭看著前方,哈哈笑了兩聲說我們是點背唄。過了兩三分鍾,老郭突然臉色一變問:“今天是幾號?”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四月五號。
老郭一聽臉更白了,問我記不記得那份親子鑒定報告上,劉翠孩子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