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療養院門口和老郭會合,我們一前一後走進去。
女人叫劉翠,我們進去的時候她正在療養院工作人員的陪護下坐在椅子上曬太陽,神色憔悴精神恍惚,目光有些飄忽不定,嘴裏不停的低聲念叨著什麼。
“劉翠?”
我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劉翠扭頭看了我一眼,臉上閃過一絲迷茫,然後又轉頭看向了別處。
陪在一旁的醫護人員小聲告訴我們說劉翠從來到療養院起就一直不和任何人交流,隻是自己經常會自言自語說胡話,有時候還會半夜躲在床底下哭。
我皺了皺眉頭,劉翠的狀態比我想象的要差太多,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根本沒辦法從她口中得知什麼信息。
老郭不死心的又喊了她幾聲,她竟完全不理了,自顧自的看著一個方向低聲念叨著別人聽不懂的話。
我歎了口氣,正準備離開,老郭拽了我一下,示意我看向劉翠,劉翠忽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抹眼淚,撕心裂肺的喊著:“孩子啊!我的孩子……”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有些反應不過來,我看向老郭,他臉色一下沉下來。一旁的醫護人員不好意思的說道劉翠經常這樣,時不時就會突然大哭,喊著說自己有個孩子。
我搖了搖頭,想起老沙說過劉翠生過一個孩子,後來是丈夫扔下她帶著孩子走了,難道劉翠之所以會發瘋也有這件事情對她的刺激有關?
我皺著眉想了半晌,以防意外還是把劉翠的指紋和血液采集了一點。然後和老郭回了警局。
剛一進了警局大廳,老沙就很快的走過來跟老郭報告,說劉翠家人的信息已經查到了,劉翠一家都是農村人,不過並不偏遠,就在H市轄境內的一個小山村。
那個村子離H市不遠,大概六十公裏左右的路程。我想了想目前沒有什麼需要鑒定的內容,就有些厚臉皮的跟上老郭和老沙一起去那村子。
這個村子交通條件還不錯,一個半小時後我們就到了村裏。不少人一見警車紛紛站在一邊圍觀,我們停好車後老郭就上前去和村民搭話,很輕易就得知了劉翠娘家的住址。
同時我們還得知了一個信息,劉翠在村裏名聲很不好,讓她家裏人也跟著一起在村裏有些抬不起頭。
一個中年婦女一聽說我們是來找劉翠的家人的,話癆似的就開始跟我們說道:“那個劉翠在城裏犯事兒啦?哎呀呀,你說說這娘們兒,淨會給家裏惹事兒,這叫她爹娘以後還咋在村裏做人嘛!”
老郭非常反感中年婦女的語氣,沒好氣的就要走開,我拉住了他,衝中年婦女問道:“那劉翠以前怎麼給家裏丟臉了?”
中年婦女也不客氣,唾沫星子飛濺的就開始絮叨:“你們是不知道啊!那個劉翠嫁人前在咱們村裏有個相好的,是個學問人,咱們村裏唯一養出來的一個教授。”
“後來也不知道咋地那劉翠就嫁人了,你說這女人家嫁了人吧,就該守婦道不是?這劉翠倒好,都給夫家生了孩子的人了,還暗地裏跟老相好的不清不白,還讓她男人給逮著了,二話不說到村裏來找她娘家退彩禮,愣是鬧得她爹娘都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