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頭明顯已經慌了神了，臉色非常不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似的，眼裏滿是焦慮的神色。感覺老郭張了張嘴要說什麼，憑著我對他的了解，感覺他要認同有鬼這個說法，趕緊拽了一下老郭的袖口阻止了他。然後我安慰了工頭幾句，告訴他世界上沒有鬼，隻是凶手用了些不為人知的伎倆想唬人罷了。
老郭撇了撇嘴，正經了的又問了工頭一遍事情經過，工頭的說法和電話裏沒有太大出入。因為工地暫時停工，工人們也就都沒早起，但因為經常早起成了習慣，工頭早就醒了。
後來聽到車聲他就出來查看，結果就看到了洪林拎著一個黑色袋子鬼鬼祟祟的往廢墟這邊走。
工頭想著洪林應該是想進那棟老樓去把昨天沒燒成的香紙燒了，打了聲招呼，也沒攔著。
說到這裏工頭打了個寒顫：“不知道為啥，那時候洪總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總覺得他臉色不對，眼神也特別可怕。”
“臉色不對？”我心裏一動，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
“就是……我也說不上來，反正洪總的臉特別白，像是生了大病似的。”工頭想了半天才想出這麼一個形容的方式。
再往後就是電話裏已經說過的內容了，洪林進去後就沒出來，工頭發現不對勁以後帶人衝了進去，結果就看到了屍體。
我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這實在是不符合邏輯！連續兩次工頭在半個小時前還看到過死者，半個小時候就變成了被剝皮剔骨的屍體？
我刻意谘詢過法醫，法醫告訴我就算是資深外科醫師也很難在半個小時內把一個人渾身皮膚剝除並且除了頭顱以外所有骨骼全部剔除。
更何況在這之前要先把受害者殺死，並且不能讓他掙紮或者呼救？這顯然是不現實的！
更何況從現場的痕跡看這裏根本不是案發第一現場，唯一能解釋得通的地方就是凶手是在別的地方先殺害了死者，剝皮剔骨後再拋屍到這裏。
但這如果是這樣，工頭就不可能會在半個小時前見到死者。我有些費解的眯了眯眼睛。
難不成龔大偉和洪林都有不為人知的雙胞兄弟？這種可能性不太大，再加上他們的死都與自己的雙胞兄弟有關那概率就幾乎為零了。
或者是這個工頭說謊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想要，扭頭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工頭，在腦海裏快速過了一遍他這兩次報案以及麵對問話時候的反應，如果他真的是在說謊，那他這演技確實可以拿奧斯卡金獎了。
老郭他們在現場繼續盤查，我跟著技術部其他同事先回了警局，把同事拿來的洪林家裏的DNA和現場的DNA比對，電腦上不停的閃著分析數據，我盯著屏幕，心裏卻覺得死者多半是洪林本人無疑了。
我還猜測法醫那邊的屍檢結果和龔大偉也不會有太大出入。凶手既然能用這樣的手法作案一次，就有足夠的理由能夠完成第二次。
DNA比對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我給老郭打電話告訴他死者就是洪林。老郭說已經查出了拆遷中那個女人的目前在療養院，讓我過去一趟，他說他也懷疑那女人有問題，所以我過去也方便采集點指紋之類的線索。
我背了我采集線索用的包，出門打車去了療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