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這麼做過,也從來沒有讓任何人這麼做過。
能夠打壓到溫家的,也就隻有邵氏集團而已啊。
可是瑾歌看著邵子清,又覺得他沒有這樣做的必要!
“不錯!”邵子清終於開了口,上前一把攔住瑾歌的腰,當著溫卓然的麵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是我讓人查了你溫家的賬目,也是我讓人暗中施加壓力的。溫卓然,如果你真的這麼深愛小歌……麻煩你告訴我,八年前那天晚上的畢業會,是誰在她喝的水中下的藥?”
溫卓然一怔,當初雙目渾圓,不可置信的看著邵子清。
瑾歌也是大氣也不敢踹的看著溫卓然,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想聽到他的親口回答。
“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我手中都已經掌握了足夠的人證物證。如果不是看在這些年你代我照顧小歌和小新的份上,你以為你能夠逃得了牢獄之災?”邵子清單手插在褲兜裏,所謂的人證物證其實也並不是那麼的齊全。
況且事情過去那麼久了,單憑幾個人的口頭之說根本不可能成為有力的證據。而那些物證,也根本不可能在找得到!
這麼說,純粹是為了看溫卓然的反映而來。
但是溫卓然的反映卻很淡定,而相比起他來一旁心婷的反映卻是讓人懷疑。
她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莫名的回頭看了看一旁的溫卓然,整個人都顯得很緊張。
瑾歌忽然想起那個同學的一句話:當時給我送水的是個女人……而心婷又一直默默的守在卓然身邊這麼多年。那會不會……這個女人就是她?可是印象中,瑾歌對於心婷是沒有任何印象的……無冤無仇,她又怎麼會給自己下藥?
“卓然……”瑾歌輕聲喊了一句:“真的是你嗎?給我下藥的人真的是你嗎?為什麼……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邵子清拿出手機來,晃了晃有些意猶未盡的說道:“如果不願意在這裏說,我們大可以去警察局!隻是不知道醫院裏的那位溫老爺子的身體能不能耐承受得了這樣的噩耗……”
往事曆曆在目,這是溫卓然這麼多年內心最為受到譴責的一件事情。
多少夜裏,他因為這個愧疚久久不能安睡。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才會靠近瑾歌想要給她一些補償。可是隨著時間的流失,他最後才發現原本隻是需要償還一些的自己變得不可自拔愛上了瑾歌。如今往事在被人翻了出來,就好像在他的傷口上再次割了一刀,疼的連呼吸的力氣都所剩無幾。
“那心婷……給我那杯水的人就是你,對嗎?”麵對溫卓然的不言不語,瑾歌又看了看一旁緊張的心婷:“回答我,是你嗎?”
炎熱的午後晴空萬裏,焦躁的陽光下偶然拂來一絲涼風。瑾歌看著他們沉默不語,整個人顫抖著覺得自己快難以呼吸!她至始至終都想不明白,溫卓然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
沉默的空氣有些凝固,心婷咬咬牙並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這件事情和卓然無關,有本事你都衝著我來。白小姐,就算你想弄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你也不能這麼冤枉卓然。再說了,當年大家都是年少輕狂的時候,誰知道是不是酒後亂、性?況且當時是你自己走錯了房間,我隻是看你喝多了好心好意的給你倒了一杯水而已,並沒有像你說的那樣給你下藥!”
“這麼說,在此之前你和溫先生都不認識小歌?”邵子清唇角留著幾分笑意,這樣的借口也實在是太弱了。這麼著急著解釋,任誰都能看出其中的端倪來。
“當然!”心婷一口咬定,順著邵子清的話就接著說道:“學校那麼大,我怎麼可能全部都認識。”
“可據我所知,當時溫先生曾寫過很多封情書給小歌告白……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情書都給了另外一個人的手裏!”
“那我怎麼知道?”
瑾歌吃驚的看著邵子清,似乎是在問他這些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因為連瑾歌她自己都一點不知情……她是收到蠻多情書,但是從來也沒有在其中發現過有溫卓然的名字。如果溫卓然真的有寫過,那麼她一定就會有印象。
邵子清又繼續說道:“溫先生當時一直都是學校的佼佼者,可是卻一連三年自動留級,這是為什麼呢?”他的話中似乎有其中的意思,給小歌打了一個眼色,讓她等著看好戲。
久不說話的溫卓然終於抬起視線,看了一眼邵子清又才對瑾歌說道:“不錯,是我讓心婷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