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名省,他得到的還有銀子。縣衙獎的二百兩,再加上朱員外給的二十兩,他用這些錢拿出一部分向朱員外買了幾畝良田,給他父母耕種。這幾畝地是不用再交租糧的,他就也算是地主了。剩餘的錢用來貼補家用。
本來,手裏的錢夠花銷幾年,他用不到再在朱員外府裏工作了;再者,他也怕謊言被戳穿。隻是,他一向朱員外提不幹的事,朱員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挽留他,說最近臨近縣裏發生好幾起盜匪入室強搶的事件,而且被搶的都是像他一樣的地主富商,這讓他很是膽戰心驚,不知道哪天那夥盜匪萬一流竄到本縣,他就跟著遭殃了。於是,他迫切想把有真才實學的張旺財能留在身邊保護自己的府院安全。
張旺財還是堅持,直到朱員外將他的薪水提高到五倍,才勉強鬆口。
過了些日子,縣尉大人忽然派人送了個信,說是請朱員外與張旺財去縣裏吃飯。朱員外十分欣喜,他雖然有些資產,也隻是個鄉下土財主,在整個縣裏不管論財富還是名望都屬排不上名號。縣尉大人竟請吃飯,身份地位立時就提升很多。於是,他便帶著張旺財去往縣裏赴宴。
縣尉大人在縣城最豪華的酒樓設下酒宴,熱情款待了二人。
席間,縣尉大人最近縣裏的治安情況非常不好,因為出了一個刀疤陳。這個刀疤陳心狠手辣,糾集了幾個同夥,犯了幾個殺人放火的案件。縣尉大人幾次抓捕,都被他逃掉。
最後,縣尉大人委婉提到希望張旺財能幫助他除掉這個刀疤陳。
刀疤陳張旺財當然聽說過,他還聽說刀疤陳身手十分了得,縣尉大人在他那裏都吃了虧。張旺財自家知自家事,他哪敢答應此事。
朱員外受縣尉大人暗示,雖然極力鼓動張旺財答應,但看張旺財拒絕的十分堅決,也就不再奉勸。現在,兩人之間關係今非昔比,是朱員外有求於張旺財,張旺財已經有了相當的話語權。
回去之後,朱員外數次提起這件事,覺得張旺財拒絕縣尉大人的此舉十分可惜,無奈張旺財不鬆口,便不再提起。
又過了幾天,縣衙又來了人,這回來的是縣尉大人。
還是上次的酒樓,隻是這次的宴席的主人變成了縣令大人。
朱員外二人有些誠惶誠恐了。他們倆心想必是上次縣尉大人沒能成功,才惹得縣令大人親自出馬的。
沒想到縣令大人說的是另外的事:黑風山黑風寨。
黑風寨是一夥窮凶極惡的盜賊,人數眾多,勢力龐大,好幾個縣都受他們肆虐。然而黑風山山廣林深,知府大人組織幾次征討都無功而返,是以一直對他們的存在無計可施,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最近有風聲傳出來,知府大人聽到後不能裝作無動於衷了------黑風寨要搶糧倉。
府裏的糧倉隻有一個,是幾個縣區征收的稅糧集中存放的地方,為國家發生戰爭做不時之需。真被黑風寨搶了的話,知府大人的烏紗帽可就戴不長遠了。
於是,知府大人下令加強糧倉守衛,由原來的二百人,增加到五百人;還下令征集人才,出任糧倉守衛的頭領。
守衛好招,頭領難尋。府郡裏有不少能人有意應征,聽說對手是黑風寨後,都退縮了。招不到合適的頭領,知府大人大發雷霆。
縣令大人一心為上司排憂解難,苦思冥想之下,想到了張旺財。
張旺財聽得手心直冒汗,跟黑風寨作對,他更沒有這個膽兒。連連擺手,“大人萬萬不可,小人射死老虎純粹是靠運氣,有何德何能做糧倉守衛軍的頭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