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教練吧,反正我看每次都是你倆在這玩,算上我怎麼樣?
你·······怎麼知道每次都是我倆在這玩?我笑著說。
那,女孩指了指對麵的宿舍樓,我就住那啊。
·······
怎麼樣嗎?不答應算了啊。
我回頭看了一眼黑子,他抽著煙,一臉壞笑的看著我。
我倆每天都會來這,要是想來,你來就是了。
看來你是看不上我這個徒弟。
不是,是我自己,也打的不怎麼樣,不會教別人。
沒有啦,跟你說笑的。行吧,你們玩,我先走了。
她同我和黑子招手,獨自離開了。
我說念祖,你怎麼送上門的都不要啊?黑子說。
想多了你,人隻是為了減肥而已。
我看不是,我感覺她······。黑子欲言又止。
她怎麼了?我喝了口礦泉水問黑子。
她好像有點喜歡你。
噗嗤。我被黑子的話驚嚇到,將嘴裏的礦泉水噴出去好遠。
真的,不信你看,她把手機都扔給你了。黑子拿出一部手機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靠,你怎麼把人手機不還給人家。
是她自己忘拿了,管我什麼事。
我給人送去。我奪過黑子手中的手機站起身來。
你往哪送呀?知道她住哪個宿舍嗎?
那怎麼辦呀?
等她打電話。走了,回去了。
那是一部有很多貼畫的手機,透漏著一個女孩子的精致和細心,還有一個木頭做的小吊墜,我將它裝在兜裏揣了一天,直到放學也沒聽見有電話打進來。
念祖,今天我就不陪你打球了,我要跟他們學滑冰去。
你等······。我話還沒說完,黑子就跟著另外幾個男生一塊走出了教室。
空蕩蕩的教室就剩我一人了,很少有這樣安靜的時候,我又從兜裏拿出了那部手機,教室外的廣播響起了梁靜茹的那首歌······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
嗨,念祖,看什麼呢。
我轉過頭,發現季玉婷站在教室門口。
沒······沒看什麼,你怎麼來了?她的出現讓我有點意外。
我怎麼不能來啊。她走了進來,看了看四周。就你一個人嗎?
恩。看到她我又想起了黑子。
幹嘛那副表情。季玉婷站在講台上看著我。我又不是你們老師,嗬嗬。
你是找黑子嗎?他先走了。
不是,我找你!她將擋在麵前的頭發用手順在了耳朵背後,在前排的凳子上坐了下來。我找你有點事,能談談嗎?
什麼事?我走過去,坐在她旁邊的課桌上。
我想讓你幫個忙?
我能幫什麼忙。
我·······想讓你給郭明旺帶句話。季玉婷低聲說道。
我突然間想起黑子喝醉的那個晚上,想起黑子花了200元做的煙花燙,想起了黑子那天如風一般跑向她的麵前,想起了黑子紅著眼圈罵她雜種東西的那一刻。
你想帶什麼話?讓我告訴他,他被甩了?我看著季玉婷,詢問道。
······當然不是。季玉婷竟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拿出一支,點燃後吸了一口,隨著煙霧,欲言又止。
季玉婷,你怎麼開始抽上煙了?
我有些驚訝,眼前這個黑子曾經愛的死去活來的女孩,突然間變得如此陌生。
切,這有什麼呀?你要嗎?她很不屑的說了一句,將煙盒遞給我。
你知道,你這要被黑子看到,他有多傷心嗎?
關他什麼事?現在的女孩子抽煙多正常啊。她看著窗外,自顧地說道。
的確,你怎麼樣是不關她事。
其實我很想說,你他媽怎麼不去死啊。
他······他後來怎麼樣?
用不著你操心。
我站起來,靠在窗戶上,點了一支煙,對季玉婷說道。
顧念祖,我告訴你,不要覺得我欠他的,我一點也不欠他的。
這麼說,是他欠你的了?
我將頭探出窗外,教室外廣場上滑旱冰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黑子笨拙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幾個男同學扶著他,在魯迅的雕像邊上,他又摔了一跤,爬起來,高興地像個孩子一樣。自從和季玉婷分手,我第一次見到黑子如此燦爛的笑容。
我和那個男生分手了。季玉婷淡淡的說道。
我趴在窗台上,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理竟然感到一陣開心,廣場上,黑子又摔了個人仰馬翻,起來後,滑到了一個我看不到的角落,我很想喊他,對他說,黑子,你聽,她也被甩了。廣播裏又換了鄭鈞的歌·······我想知道,流星能飛多久。
我······隻是想讓你告訴郭明旺,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
那是怎······。我轉過頭,想說,那是怎樣的,卻看見季玉婷已經淚流滿麵。
不說這個了,黑子也沒有怎麼怪你,就是······算了,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