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 2)

“這……”

“行了,你不是自己做得很好嗎?也有了自己的親信。一個郡主,老是頂著‘舞姬’的牌子,算什麼事?”

蘇晴打斷了她,站起身來,手指點了點燈罩裏的燈芯,燈火瞬間變得更亮。瞥見白月汐驚訝的目光,蘇晴淡然一笑:“覺得神奇嗎?這沒什麼,幼年期的小妖怪都會這一手。可惜,以我四分之一的鳳凰血統,以前的我,或許能讓你收獲更多的驚訝。”

感受到白月汐的情感波動,蘇晴皺了皺眉,接著歎了口氣道:

“一等你獨立,我的法力將歸零,記憶也會重新生成。雖然我很遺憾,但我是自願和你的生母定下監護你的約定,那位近侍也是如此,你也沒有意義做任何留戀。你以後的路還長,要還是一遇上不同就一臉新奇,很容易會被人抓住弱點。”

白月汐聽言,垂下眼簾,平靜地吐出幾個字:“我明白了。那麼,請允許我回去清點資源和人馬。”

“好,準你。我將會替你作最後的一切安排。不過,現在先跟我來。”

白月汐會意,走到門邊,輕輕帶上門。蘇晴打開角落的衣櫃,把衣櫃裏的衣服都清出來,裏麵並無不同。摳開兩根木頭之間虛鑿在表層的釘子,裏麵是一個旋鈕。小心地轉動旋鈕,衣櫃從中間裂開,中間出現了一個凹槽,凹槽裏,擺放著一個小木盒。

蘇晴打開木盒。白月汐湊上去瞧,差點驚呼出來:木盒裏,是兩塊玉,形狀互補,一隻血紅,一隻青藍。

“這——雙子玉?!好多人都在暗中尋求這東西,為什麼坊主你……”白月汐滿腹疑問,卻被蘇晴適時打斷。

“聽好,白月汐,我能力將失,即將化作凡人,沒有以前的記憶,說不定還會成為你的敵人。我思忖自己不再有資格守護這兩個東西,因而把它們交給你繼續保管。這是龍族的東西,日後見著,是要歸還人家的。”

“龍族?那不就是……路家?可以前沒聽說啊!”

“世人掩蓋的真相多了去了,沒聽說哪個能一一將其挖開,再還事實一個公道的。另外,你不要過早地交給他們,現在不確定因素太多,皇室那邊也在盯著。”

“皇室也?!為什麼?”

“聽著,月汐,每個當權者在位期間,都要竭力抹殺對他們不利的一切因素,所以總有一段真實的曆史被史官刻意掩蓋起來,成為‘秘史’,現在的皇室也不例外。雖然表麵看來,整個樓若是一片祥和,但其實也是暗潮湧動。譬如說,有的人,隻承認這個天下姓路。”

白月汐瞪大了眼睛。此時,她的腦中閃過路淩夜冰冷的側臉。所以路家人也是這麼認為的嗎?當年一定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們不得不委曲求全。原來,路家強大卻一直過分低調,這種感覺,竟是正確的。

“當今皇室,是路家一手扶上去的,可路家最後迎來的,卻是滅門的結局。這雙子玉,是路老爺子在滅門慘案發生前,轉交到雲姬手裏的。那年,軍隊在路家老宅翻箱倒櫃那麼多年,就為了找這東西,幸好路老爺子有遠見。”

“可,為什麼江湖上也有那麼多人求尋此玉呢?”

“那是因為,據說龍族文獻裏曾說過,‘擁有此玉者,乃天下真正之主;身居高位者,得此玉,乃真得天下。’皇室一日找不到這玉,就會一直覺得位子坐得不太穩實。要是讓別人知道,這玉原本就是路家給兩個小孫子的誕辰禮,路家大概會經曆第二次劫難吧!”

“……”白月汐接過木盒,手指在玉的表麵摩挲。溫潤有光澤,此玉果然上乘。“所以說,雲姬和路家人是舊交嘍?”

蘇晴多次發現這女孩兒敏銳地可以,這次又被她抓了細節。

“和整個路家不算舊交,隻是和當時路家小姐路菲白交好,因而和路家熟識。我說的菲白小姐,就是路淩飛和路淩夜的生母。另外我是一定要糾正你一個錯誤的。以後,不管樓若裏其他妖怪怎麼說,你都要銘記一點:龍族,不止路家一支。”

“這——雖然我知道一定有其他龍族,可京中最出名的就是路家,因此談到龍族,大家都會想到路家。所以我覺得,您沒必要突出強調這一點。”

“一般人聽了,感覺上是無關緊要,但你要一定銘記。既然你和路家七少打了賭,日後,就自己探尋我為什麼這麼說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