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夜燈初上,京中就熱鬧起來。其中最紅的地方,當屬最大的風花雪月之地——煙月樓了。
今天的煙月樓更加喧鬧。據說今晚煙月樓有名的花魁,將與剛入京的異域舞娘聯手,獻上精彩紛呈的表演。這花魁總以麵紗遮麵,定下自己的一套規矩,且要價極高。陪一晚一個價,出門加價,若是要更多要求,其他開支又是一大筆。可這絲毫不減達官貴人們點名要她的熱情,畢竟這花魁生得妖媚,隱隱超過了樂憂坊的頭牌舞姬。今晚,就連老百姓也一並跟進來,瞧個新鮮。
氣氛已被炒到最高潮,有煙月樓的人走出來行了一禮:“今日感謝大家捧場!客套話不多說,我今兒就直奔主題:眾所周知,我天朝的兩位將軍年輕有為,順利助我朝開拓邊疆,幾日後便將在皇城舉行慶功宴。今日請到的異域舞娘,即是傳言中應邀和樂憂坊舞姬,一同在席上表演的那位。而我們的花魁姑娘非嫣雪,今晚也將同台演出,為慶功宴預熱,為大家助興!”
“好!”觀眾席上雷鳴般的掌聲做開場,兩位美人在伴舞的引導下上場了。
演出一開始,眾人的目光還在兩張美臉上切換,漸漸地就集中到花魁身上了。除了窈窕的身形,更吸引人的,是那麵紗隨空氣流動而動,隱約能看見一雙抹了眼角的狐狸眼和額上的花紋,攝人心魄。一曲畢,異域舞娘躬身退出,隻剩戴著麵紗的花魁。
“千金難買今宵醉!諸位客人剛剛已欣賞過精彩的表演,今天我們的非大小姐立無檻規矩,隻要出價高,即可抱美人度過漫漫長夜,諸位,出價吧!”
眾人還在愣神中,過了一會兒才被狂熱感支配。最終,主持人一槌定音:“左中丞李大人出價最高——帶路,緗玉院兒!”
在一片低歎聲和羨慕嫉妒的目光中,左中丞李摯站起來嘿嘿一笑,向周圍行禮:“承讓承讓。”接著笑著走向台上的美人,一把抱起,在小廝的帶領下,拐進緗玉院。
門一關上,李摯便迫不及待地將非嫣雪撲倒在床上,邊解衣服邊看著她笑道:“小美人,這麼年輕就當上花魁,看來我可要好好疼愛一番呢!”
聽聞此言,非嫣雪笑了。這一笑,更是令李摯失了神智:“如此美豔,樂憂坊的夏慕雅怎能比得上你!”
“承蒙大人厚愛我這被其他人使用過的軀殼,”非嫣雪熟練地勾上了李摯的脖子,“大人,想要溫柔嬌羞,還是主動熱情呢?”
眼前人撩人的聲音令李摯再也忍不住,一把撕裂非嫣雪的衣裳:“都要都要!”非嫣雪也非常配合得迎上去,口中的嬌喘聲更是聽得人骨頭都酥了。
高潮來臨,非嫣雪滿臉通紅,卻感覺身上的人越來越力不從心。於是她便叫了一聲:“李大人,人家還想要嘛!”說著便推了一下。
哪知這一推,身上的人“咚”地一聲滾到地上。非嫣雪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嚇得大叫起來:“救命啊!死人啦!”
騷亂度迅速擴大,很快驚動了所有人。當刑部的人馬到的時候,現場已經聚集了各種雜七雜八的人物。
李摯的屍體沒有皮外傷,胃中殘留物也檢測不出毒物。房間裏的所有東西都查過了,也並未發現異常。刑部的抓了抓腦袋,回頭大聲喝問:“那非嫣雪呢?帶過來!”下屬遲疑地回答:“大人,那女人都嚇得神智不清了,還光著身子,這……現在帶過來,恐怕不妥吧!”
刑部的本來就存著一點想看絕色花魁長相的私心,一聽這話,暴喝道:“帶過來帶過來!給我清理閑雜人等,我要單獨檢查!”
下屬隻得吆喝著清場,好不容易把人全轟走了。
刑部關上門,看著麵前勉勉強強穿著衣服、哭得梨花帶雨的人兒,心中更升起了憐惜:“你別怕,本官相信不是你做的。抬起頭來,說說吧,你可以指認一個你所懷疑的人。”
聞言,非嫣雪慢慢抬起頭,一雙眼雖哭得紅腫,卻仍透著美豔。刑部的想到自己也算是看過花魁麵容的人了,就掩飾著激動,又追問了一句:“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