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馬上站起來一邊緩緩地走向門口去迎接漂亮的姑娘,一邊嗬嗬笑道“:千惠姐姐歡迎你的到來,這兩個客人無妨,一個是我的結義幹哥黃虎,一個是我幹哥的幹哥盧大帥的公子。他倆都是年輕人,一起來喝茶,你來了正好我有伴。我大伯一直在找我幹哥聊,我都插不上嘴,正無聊,你來了我們可以四個人一起去跳舞。來了上海不去跳幾場真是白來,我幹哥舞技,舞風一流。”
川島似小鳥一樣嘰嘰喳喳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拉著千惠走到黃虎與盧小嘉麵前,給他們又互相介紹。盧小嘉雙眼望著千惠眼睛都快掉出來,真想一口吞下她,偏偏川島還讓千惠挨著盧小嘉坐一起,自已挨著黃虎坐一起。
見過不少美女,上過不少美女的盧小嘉在千惠麵前突然變掬束起來了,他的一顆一直在“咚,咚,咚……”地跳。他真想拖著千惠就去舞場,但他不敢,他知道眼前這個日本中年人是日本四大家族的人。他不想得罪他,也沒有膽量得罪他,當然他更不想在兩個異國美女尤物麵前顯得粗魯,無知。
相反他強壓著自已內心的那股躁動與不安,他顯得極有修養,有紳士風度。他為千惠倒了一杯茶,輕輕地放到了她麵前,並且躬身為另外的人也斟了點。
千惠輕啟朱唇對著盧小嘉輕聲細語地說了聲“:謝謝!”一揚眉,微微一笑,盧小嘉當時就魂飛了,呆呆地看著了她。川島人小鬼大不失時機地嗬嗬笑道“:盧公子,喜歡漂亮的千惠嗎?她正想嫁到中國,她喜歡跳舞,你可以陪她跳兩場嗎?”
盧小嘉雙眼頓時通紅地望了千惠一眼,千惠臉一紅低下了頭,她的這一紅臉即有少女的羞澀,又似桃花盛開。癡了的盧小嘉平時見了漂亮女人就口若懸河,油嘴滑舌的他,這時居然不知道說話,隻對著川島頭連點。
他的這種失態讓土肥原鑒暗暗高興不已,嘴上卻說:“千惠小姐剛來,還沒有喝一口茶,川島你說跳舞太沒禮貌了。”川島對他一昂,一翹嘴,滿臉不高興地說:“虎哥哥來了,你一直同他說過不停,我與盧公子都插不上半句話,我無聊啊!我想跳舞了,有什麼事你明天同虎哥哥說,別讓我們在這裏當啞巴好不好?大伯!”說完她抓起土肥原鑒的一隻手輕輕地搖晃起來,
原鑒哈哈笑道:“你真是被寵壞了,你問黃虎他樂不樂意陪你去跳,他樂意你們去玩,我老了不阻礙你們年輕人。”說完他把目光投向了黃虎,黃虎張嘴正要說話,川島已抬手一指他,搶先說:“你不許說不樂意,快三年不見,你必須陪我去跳舞。我在天津呆了兩天沒有舞伴,沒有跳,來上海遇上了你,你不可以讓我失望。
你同大伯聊的都是我不感興趣的事,你倆明天聊,我不遠萬裏而來。就是想好好看上海,我隻知道玩,我就想開心玩而已。”說完她對著黃虎一邊頭直搖,一邊嗬嗬地笑,露出了一幅天真瓜爛之相,迷人極了。
黃虎看著川島的這笑很想同她去,可又有他自已心目中的長輩原鑒在場,他一時不好說陪川島去,隻好對川島嘻嘻笑道“:大叔剛來,我多年沒有聽他的教導了,我陪陪他老人家,明天……”
黃虎的話還沒有完,川島己嘴一翹,拉長了臉極為不高興地說“:幾年不見,你這人已變了,你曾經答應過我,隻要我來中國,你就陪著我玩,無論我上哪都行。今天來了,要你陪我跳幾舞,你也找借口推三推四。大叔明天又不會走,你明天陪他玩,陪他聊,聽他教導不行。再說大叔才四十多歲,他老在哪裏?
大叔也喜歡跳舞的,你是不想請我與千惠姐姐去玩,你不會是怕我掏你的錢吧?你……”川島的話還沒有完,一心想摟抱千惠,已經心急火燎了的盧小嘉馬上搶過川島的話說:“虎子,你這人真欠缺,原鑒大叔不遠萬裏而來,應該是你招待他。你是主人,你應該請他去喝酒,盡地主之誼,而不是你在此喝他的茶,你真是糊塗。
聆聽他的教導也不急於一時,多的是時間,你應該陪著他們好好遊。遠隔萬裏難來一趟,你如此待客之道,太對不起原鑒大叔與兩位貌美如花的小姐了。請大叔下去喝酒,聽聽音樂吧!”說完他一邊對著黃虎頭直昂,一邊眼睛連連直眨。
黃虎當然明白盧小嘉的心思,但他真不想在原鑒麵前有失禮節,不想讓他看出自已好色,讓他對自已失望。他對著盧小嘉一擺頭說“:你先帶千惠與川島下去玩,我還同大叔聊聊,我多年沒聽他的教導,我渴望留在他身邊。”他口中邊字才落,本來拿著他一隻手在搖的川島抓著他的手一甩,雙眼狠狠地瞪著他,一張櫻花小嘴翹起了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