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虎假裝十分著急地問“:他會死,他是真正的幕後人嗎?應該不可能,你有沒有搞錯?他死了,還欠我一萬,我找誰要?”寧村次郎哈哈笑道“:我看在同胞份上告訴你實話,張春紀的事我不會搞錯,有人已經指證了他。我給你一個方便讓人帶你去監房見見他,你逼他還你錢。他欠別人的,別人也會欠他的,你讓他給一筆沒有收的賬給你,我可以派兵幫你去討,你給我一壺酒錢就行。”說完他對著黃虎嘿嘿地壞笑起來,
黃虎立馬笑道“:如果你派兵幫我收賬,我豈能隻會給你一壺酒錢。你叫個人帶我去問問張春紀,我回收了錢,絕對送你一成。”他口中成字一落,寧村次郎對外喊了聲:“勤務兵!”隨著他這聲音,一個勤務兵應聲而已。
寧村次郎對著進來的勤務兵抬手一指黃虎說:“你領他去監房見見張春紀!”勤務兵對寧村次郎哈矣了聲,對著黃虎朝外伸了伸手,黃虎對著他向外連揮手示意他走在前麵。勤務兵一點頭,一哈腰領著黃虎朝前走去。
寧村次郎的勤務兵把黃虎領到關張春紀的監房門前,從守衛手中拿過鑰匙打開門,黃虎躬身進去。走近張春紀彎一下腰蹬下伸手推了推已被打得血肉糊塗,躺在地上的張春紀問道:“你承認了是自己指使人陷害大通公司,破壞租界經濟繁榮?”
張春紀睜開眼無力地低吼:“我沒有幹過的事,打死我,我也不承認。大丈夫威武不能屈,你們日本人手段再毒,再狠,我是有骨氣的中國人,絕對不會屈服在你們的淫威之下。”說完他連連咳咳咳不止,
黃虎向他一豎大母指說“:我不是日本人,我是不相信這事是你幹的,所以買通日本守衛進來問問你。我是大通公司的助理地地道道的中國人,我懷疑真正的幕後人是大通公司的羅佑忠。因為你沒有理由幹這件事,這件事不能帶給你半點利益,你應該是替人背黑鍋的。可是我既找不羅佑忠的犯罪證據,也找不出替你開脫的充分理由。”說到此黃虎打住了話,深深地歎了三聲氣,
張春紀冷冷地哼了一聲,用極不相信的口氣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我與你既素不相識,又無親無故。”黃虎一搖頭笑道“:我幫你,我憑什麼要幫你?我這麼做不是為了幫你,而是為自己報仇,替汪先生洗清楚,他是無辜的。你睜大眼睛看看我的手腳,在汪先生出事的第二天我就被人綁了,因為他們知道我是汪先生的助手。”說完他舉起手,抬起腳給他看,
張春紀看了看一點頭笑道:“這是個精心策劃的局,因為大家都知道我與汪先生不和,經常鬥,汪先生一出事,自然懷疑到我頭上。清楚你與汪先生關係,熟悉你行蹤的人應該是你們大通公司的人,不然那麼巧綁了你。你要想真查清楚這件就得找羅探長,他才真正會辦案,查案的。你的想法沒錯,但你要有頭緒順蔓摸瓜才行,不過就算你查清楚了又怎麼樣呢?寧村次郎他不會放過我的。”
一聽他這話的黃虎心中一驚,衝口而出地問道“:查到了真凶,寧村次郎為什麼不放你?你和他仇嗎?他在事實麵前敢不放你走。”說完這些,他對著張春紀自信地昂起了頭。
張春紀一搖頭冷冷笑著說:“你太不了解寧村次郎,有這樣的撈錢機會,他豈能放過?這次他不知道會害死多少人,撈多少錢?我反正是寧願死,也不會給他一個銅幣。你可以查查韋德寶這個人,他有個女兒與羅佑忠關係不錯,從他們父女身上也許能找到突破口。羅佑忠在江濱路有棟小別墅,他經常帶女人去那裏鬼混……”
張春紀的話越說越多,說的與黃虎想的差不多,兩個人又閑聊了一陣子,黃虎走出了監房。他一進寧村次郎的辦公室不待他開口問,黃虎就對他一揺頭說:“這老東西說他不知道大通公司的事,他被關著是無辜的。他說你遲早會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遲早會放了他,知道自己錯了。我找他要錢,他說出監房才給,否則一個錢他也不會給我。”說到此,他打住了話朝著寧村次郎一邊搖頭,一邊雙手連攤地露出了一副失落,又無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