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虎馬上給他打圓場,朝柳如煙嘻嘻一笑說:“柳小姐,我盧大哥這個人豪爽,說話直接了當,心中沒有花花腸子。他心中怎麼想就怎麼講,也就是那種心直口快的男人,他見你美貌,仰慕一時衝口而出。言詞上有些偏執了,正因為如此,足可見他對你是十分仰慕的。我是男人,我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你是個冰雪聰明的姑娘,你柳小姐隻要站在男人的角度去想想,就自然明白。”說到此他朝著柳如煙頻頻點頭,微微直笑。
剛才已接過柳墨眼神旨意要挑起盧小嘉與黃虎之間矛盾的柳如煙一聽黃虎這話,馬上滿臉堆笑,雙眼發光,放彩地望著他輕聲燕語地說:“黃公子,你是個罕見英武不凡的公子,你的舉手投足之間都可以看出你才是真正出生世家,受過良好家教,有修養,有內涵,有獨特見解的人。可能你還太年輕,不是很了解女人吧!女人都隻喜歡那些真正有個性,但又不失儒雅,懂情感的男人。男人太粗魯了,是不會得女人愛的。”說到愛字她打住了話,揚起了她那一張變得通紅的粉臉,雙眼大膽專注挑逗般地望著黃虎千眉百態的嗬嗬直笑。黃虎的心隨著她的笑聲上下“突,突,突……”地狂跳,怕自己失態的他趕快低下了頭。
一旁的盧小嘉聽柳如煙如此地誇讚黃虎,如此地望著他,氣得臉色慘白,七孔冒煙,衝地一下站起朝柳墨一抱拳說:“柳老板告辭了。”說完他的雙眼卻極為不滿地鼓著了黃虎,
老奸巨滑的柳墨一見盧小嘉這情形,馬上裝傻地伸手一拉他的衣角說:“盧公子你什麼意思呢?這麼多天沒有來我這裏,剛來才喝一杯酒就走那怎麼可以?你不是找我有正事要談嗎?事還沒有開談,同我侄女如煙舞也沒有跳就走了,那你豈不白白來了一趟。坐下,坐下,再喝幾杯後,我們談完正事了,你同如煙好好跳幾場再走,天還早呢?”說完呢字他拉著盧小嘉衣角的手向下連拉了三下,
盧小嘉一擺頭說:“不喝酒了,也沒什麼正事談,就是過來找你聊聊而已。”說完己字,他朝此時略微低著頭黃虎一昂頭說:“黃虎我們走吧?你不走,我就走了。”他口中了字一落,柳如煙馬上接過他的話說“:黃公子現在舞池人不多,我們倆去跳幾場,在這裏吃了晚飯再走,盧公子有事就讓他先去好了。”她口中了字一落,黃虎一抬頭張了張嘴還沒有說話,
柳墨馬上嘿嘿笑道“:也行,無論如煙喜歡誰都可以,喜歡黃虎就同黃虎跳舞好了,我就同盧公子去賭博玩玩,晚上就在這裏吃飯,我高興我請客。”說完他站起來拉著盧小嘉衣角的手一鬆,改為重重地一拍他的肩,向前一推,對他朝外一努嘴,示意同他一起去賭博,留下黃虎與柳如煙跳舞。
好賭如命,本來十分生氣的盧小嘉一聽柳墨邀自已賭博,朝還沒有起身的黃虎憤憤地瞪了一眼,在柳墨的推動下向前走去。柳如煙一見盧小嘉被柳墨推著走了,伸手一拉黃虎眉開眼笑地說:“我倆去跳舞吧!”說完她的眼光極其挑逗地望著黃虎直眨,
已看到了柳墨對她示意的黃虎哈哈一笑一點頭,兩個人同時站起來,手拉手地走向舞池。兩個人摟著一邊跳,一邊聊,此時的黃虎雖然不知道柳如煙與柳墨確切的關係,但他已斷定這兩個人絕對不是真正的正常的叔,侄關係。開始他有些懷疑他倆是暗中情人,可又不太像,做為情人他倆之間還缺乏情感。這一點同女人交道過多的黃虎已從柳墨看柳如煙的眼神就以看出來了,柳墨對她的眼光中沒有愛戀,更沒有酸溜溜的醋意。相反的是威嚴與縱恿她與男人交往的旨意。對他倆已有了戒心的黃虎對於同柳如煙的交流就顯得謹慎,遲緩了些。他既要考慮自己該怎樣回答柳如煙的話,又要過慮分析柳如煙對自己講的每一句話的真假。
因為他不知道他們倆究竟是什麼人,柳如煙接近自己是什麼目的。他謹言慎行地應付著柳如煙對自己的各種挑逗,相反,柳如煙從一開始摟著他跳舞起,就歡快得像隻燕子。她顯得無憂無慮純真極了,好像真在與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在跳舞一般,她隻跳了兩圈就將頭軟軟綿綿地靠在了黃虎的胸口,聆聽著黃虎心跳。她閉著眼睛,露著幸福的微笑,如癡如醉地任由黃虎轉擺。黃虎看著靠依著的柳如煙這幅天真,爛漫,幸福的神形,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判斷錯了。
可在日本特科學習四年的結果與自己土匪世家,家傳的經驗告訴了他:這個女人接近自己的目的不純。他一邊跳著,一邊在想:自己隻是個有錢人,又不是政府要員,如果柳如煙是間諜接近自己也撈不情報,那她接近自己幹什麼?如果柳如煙是日本間諜,那麼柳墨就是間諜頭目……他腦袋裏快速地轉念著這些,走亂了腳步,居然一腳踩在了正在幸福地偎依著他的柳如煙腳上。